室內只有一張石床,一個石桌,而桌上則擺著一壺酒。
徐子青定了定心,走到桌邊,將兩個酒盞滿上。
隨後,他對雲冽微微一笑:「師兄雖不飲酒,今日卻當同我喝上一杯的。」
雲冽走過去,將另一個酒盞拈起:「我聽聞凡人成婚之日,當飲合卺酒。」
徐子青面色微紅,而後說道:「此物雖不是卺,卻也有合卺之意。」
他說罷,屈指一點。
霎時間,兩人酒盞之下,就生出一根細長草莖,將兩個酒盞相連。
徐子青抬眼,輕輕舉杯。
雲冽亦是如此。
兩人便一齊將酒飲了半盞。
然後雲冽同徐子青走到近前,兩人之間不過一尺之隔。
這時他將酒盞向前遞出,徐子青同樣為之,二人手臂相纏,將酒盞換過,將對方餘下的半盞酒飲下。
如此合卺酒就飲過了。
洞中並無紅燭搖曳,唯獨洞頂有數枚夜明珠,毫芒濛濛。
而此情此景,卻顯得有些旖旎起來。
酒已喝過,之後……該當結髮。
雲冽並指,將他長發斬下一縷,又將徐子青發端斬落。
兩縷黑髮糾纏一處,不多時,就化作了一個死結。
兩人一人放出丹火,一人放出嬰火,齊齊撲向這髮結。
下一刻,髮結化作煙塵,又被那兩團火焰一卷,再度飛回了二人丹田之中。
到此時,餘下的……便只剩了雙修之禮。
徐子青神色赧然。
他手指微顫,忽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些年來,同師兄最親近時不過是師兄入魔那段時日,可那時師兄記憶全無,一切只由本能行事,他雖覺羞窘,但到底那處只得他二人,倒是、倒是好些。
此後就只有定下婚約後,他同師兄略有親密……餘下的工夫里,他與師兄相敬如賓,從不曾想過更為深入之事。
可如今,如今立在此處,正是他與師兄大婚當晚,就要他手足無措起來。
雲冽素來寡言,卻知道徐子青此時心境,便道:「寬衣罷。」
徐子青一怔,就應聲將外衣解下。
雲冽更是乾脆。
不多時,兩人都只有一件裡衣仍在。
徐子青面上含笑,實則腦中一片空白。
待雲冽走來,將他手腕握住,帶到床邊,他觸碰到石床涼意,才堪堪反應。
徐子青醒過神,抬眼看向師兄。
雲冽神色不動,但垂目時,眼中亦有些許柔和。
徐子青吶吶開口:「師兄……」
雲冽抬手,為徐子青將裡衣解開。
徐子青深吸口氣,也將手指觸碰雲冽,給他解衣。
眼見師兄□胸膛慢慢露出,平坦堅實,硬白如玉,他心裡的忐忑之意,也越發深重了。
竟然不曾留意到,自己早已被人將衣衫褪盡了。
雲冽此時,也將徐子青的身子掃過。
他與徐子青多年來形影不離,自不是頭回見他這般,只是從前與如今,心境截然不同。
如今的徐子青,是他雙修道侶,亦是他初入仙道時未曾想過的仙途同行之人。
從前種種,他雖不言語,卻全數記住,不曾有分毫忘卻。
徐子青好容易替雲冽將裡衣褪下,才發覺自己已是□。
他心裡一窘,不由後退一步,卻反而將自身越發暴露出來。
雖說男子間不同男女間有許多忌諱,可此時,此時怎麼一樣?
可憐他苦修多年,原以為心境早已平穩無波,遇上這等事時,仍是止不住的羞赧。
此回與從前,都是大不相同。
恍惚間,徐子青足跟觸上床腳,整個人便坐了下去。
隨後雲冽一手扶住他肩,把他往後按了按。
徐子青心裡一顫,便往後躺去。
石床冰涼,修士寒暑不侵,原本不懼。
但這時於徐子青而言,卻覺得有一種奇特異樣之感,同他身子微微燥熱相對,格外難耐起來。
他見師兄行來,將身體籠罩在他身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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