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刷刷餘下七位守柱之人都立在了幾人面前,有些倒是受了傷,卻都不甚重,而神色間則頗有戾氣。那衣裳上血跡斑斑,有些是對手的,自然也有些是自個的。
看得出是經歷了一場好戰。
殺氣雖還未消,這七個做師兄的先看向徐子青、雲冽二人。
這兩個師弟初來乍到就遇上這賭鬥,自是讓他們頗有幾分不放心的,但現下一見,便都是既訝異,又歡喜。
原來他們同百隕山域賭鬥多年,早已知曉他們素來是什麼作風、是怎麼分配戰力,可如今除卻那徐師弟看著耗費多了些外,雲師弟則是絲毫看不出異狀,當真是實力非凡。
柯弘性子急些,開口便問:「雲師弟,徐師弟,你兩個戰得如何?」
徐子青聞言,就微微一笑:「幸不辱命。」
幾個師兄又紛紛知道,這師弟二人非但不曾受什麼重創,更是將那對手鬥敗,守住了柱子……著實不可小覷。
刑尊主這時也問道:「你們幾個如何了?若是輸了,可要在兩個師弟面前都沒了面子。」
徐子青一聽,就覺得有些不妥。
他們贏了本是好事,若是反而惹得哪個師兄不快活,那就不好了。
但下一刻,徐子青便知自己心思太重了些。
就見一位叫做謝逢並一位叫做管恆平的師兄都搖頭道:「這回我兩個輸了,不過也總讓他們肉疼一把就是。」
雖是如此說話,不過在面對徐、雲二人時,卻都是並無不悅之色。
這一瞬,徐子青對五陵山域自又多出幾分好感。
他自打修行以來,運道似乎一直不錯,凡是親長相關,都是心胸豁達之輩,要他心境也不由開闊起來。
——能同親長相處融洽,他自是千百願意的。
刑尊主聽那兩人說了,笑了笑道:「幸而還是贏了這賭鬥,不然資源被人奪走,就要從你兩個處扣出才是了。」
謝逢和管恆平相視一笑,異口同聲道:「若當真如此,自無怨言!」
一行人說了這幾句,杭域主便含笑將眾人引到泉水邊,都席地坐了,摸出兩瓶好酒,分與眾人品嘗。
徐子青還有滿腔疑惑,但此時既然諸位親朋都那般歡喜,也就接過酒杯飲下,只是輪到雲冽時他卻伸手攔過,也順勢為自個的師兄代飲罷了。
酒水甘洌,酒過三巡。
先前賭鬥時激起的血氣漸漸也已散去,一眾人神色亦安然下來。
刑尊主就一拍額,笑道:「今日太過歡喜,倒忘了兩位師弟尚有許多事情不知,正好為你二人說說。」
徐子青求之不得,自是洗耳恭聽。
刑尊主略想了想,便說道:「經歷先前賭鬥之事,徐師弟可是有許多不解?」
徐子青點了點頭:「正是,還望尊主不吝指教。」
刑尊主嘆了口氣:「我先略說些,若還有什麼不通之處,待我說完,再來問罷。」
徐子青自然聽從。
就聽刑尊主道:「這周天仙宗宗內資源雖多,但門人更是多不勝數,且不說那外門裡依附者甚巨,就說內門要求極高、得要有金丹修為方可成為內門弟子,可饒是如此,這些金丹也有百萬之數。」
到此處,徐子青倒抽一口涼氣。
百萬金丹!何其可怕的數目!
想他們傾隕大世界裡五陵仙門也屬巨頭,金丹真人卻也算得上一號人物,元嬰老祖更是極了不得,怎麼在這乾元大世界的主宗之內,金丹真人竟多到如此地步麼!
徐子青再一想方才的斗天之戰,來應戰者竟至少也是元嬰修為,只略想想,連對付他和師兄這兩個境界最低的,百隕山域都派出了化神來,若是其他天柱之上,其他師兄們面對的敵手,豈非是更加厲害麼!
而只是區區一個山域,就能勻出那許多元嬰以的強者上……幾乎都要敵得過他們一個大型宗門了。
按捺住狂亂心跳,徐子青冷靜下來,繼續聽刑尊主訴說。
果然刑尊主續道:「而凡是元嬰數目過了八人的,則可入住一條山脈,掌管一方山域,並八根天柱。而這數千數萬的山域之中,大半都是乾元大世界內或宗門、或家族的子弟,餘下極少的部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