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肅&強子:咱啥時候成雷哥的人了?=_=
好方啊……
五個混混同時收斂了臉上的表情,直直看著老七手裡的棍子。常在河邊走,雷哥的大名他們可是聽說過的。更何況,雷哥幫派里的人據說個個都愛拿棍子,再看眼前為首的這位……
他們頓時驚慌,壯著膽子討好道:「哥,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這小子就出來礙我們事。實不相瞞,我們幾個是來搶肉票和糧票的,都在那個女同學的身上,就那個————」
說著,還往巷口指了指。
肉票、糧票……仿佛看到一大堆白花花綠油油的票子在他眼前飛過,但是那女孩慢慢地走近他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清晰得和記憶里那張臉重疊在一起的時候,老七一個激靈,大聲訓斥,挺直空蕩蕩的肚子:「糧票?肉票?你們當哥幾個是乞丐啊,這些我們會沒有?!告訴你們,雷哥可從來沒虧待過咱們!看見沒,看見哥這堆滿肥肉的臉沒?糧票肉票咱們一大打,用都用不完,剩下的都拿去當柴火燒飯!!!」
就是這麼霸道,就是這麼任性。
趁著他們幾人說話的功夫,薛岩早已從地上爬了起來,抹了抹臉上的塵土,靜靜地站在那兒,眼神驚疑不定:沒想到他們這麼闊綽~~
強子&阿肅:這不是每天做夢夢到的場景嗎?
五個混混惶恐,當下變了臉色,個個嚇得屁滾尿流,逃之夭夭。
「你是,老七?」走近了,安瑤才看清他們仨的臉:「怎麼,不去當小偷了,改當混混了?」
老七:(。﹏。)她居然還記得那陳年往事?
「你們是雷哥的人?」她冷冷的語氣令人不寒而慄,臉上卻是分毫未顯,笑得明媚而又燦爛。
哎呀,媽呀!
好好一小姑娘,咋還有這麼犀利的眼神呢?這是被雷哥給砍全家了呢還是砍全家了呢?
想他和阿肅、強子三人,從小在一個偏遠的山村長大,幾年前那裡鬧了饑荒,幾乎全村的人都餓死了,他們幾個勉強拼了出去,東一頓西一頓,好不容易在一個村掙著工分,日子過得還行,被人告發了是可疑分子,這不,被趕出了村子,又是東一頓西一頓,又偷又搶,但是這年頭大夥都窮啊,能偷到啥呢?
偶爾跑到村里偷人一些青菜、一隻雞,被抓到還要被打個半死。
這些年見過不少人,就是沒見著這小姑娘這樣的!
老七連忙表明態度:「咱仨不是雷哥的人,是因為這小兄弟,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雷哥在道上可牛著呢,名字說出來也能嚇嚇人。」
安瑤點了點頭,沒吱聲,看向薛岩:「你還行吧?」
「沒事兒。」薛岩搖搖頭,事發突然,臉上還是挨了幾拳,答應過顏老師不再打明顯的架的。
「這個給你。」安瑤從書包里掏出一小瓶前段日子自製的藥粉,「塗在臉上,可以活血化瘀,傷痕也能很快不見。今天謝謝你了。」
空間裡倒是有雲南白藥藥膏,可是不能拿出來,這是她自己做的,是一個小瓷瓶,裡頭裝著藥粉。
薛岩搖頭,其實只是受個傷,每回她都這麼客氣。
「拿著。」安瑤不由分說地把《紅樓夢》和藥粉都放他手上,瞥了瞥他的臉,到嘴的話卻咽了下去。
想起夢裡的事情,心就有些亂。她索性轉身,向著巷口的方向走去。
「嘿、小兄弟、」老七拍了拍薛岩的肩膀:「你說你救她幹嘛,人根本不領你的情!這小姑娘,傲著呢!」
「安瑤不是這樣的人。今天你們的恩情,我記住了。」薛岩淡淡說了句,緊緊抱著懷裡的紅樓夢和瓷瓶,默默地離開了。
人妖殊途,混混和他畢竟不是一夥的人,恩情他會在記在心裡,但他不想和他們多說話。
「嘿……」這一個兩個的,老七鬱悶地拿起棍子,指了指,「你說、咱為啥要幹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傻的!」
強子&阿肅:我們就默默摸著餓得叫都叫不出來的肚子,看著你,不說話。
……
安瑤回去的時候,路過「甜蜜小屋」,店門關了,看來陸家成是關門回家了。
走到家門口時,遇見沈梅
137夢與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