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這般。」
許安蹲下查看阿蘇裴夜的情況,她抬頭看向前方的婦人,眉間滿是不解。
眾人都像看戲一般打量著被他們包圍的兩人,阿蘇滄文譏笑著,他拍了拍手讚許瀾姨的行為,「告訴他,告訴他為什麼,告訴他你都做了什麼,讓他死個明白。」
「我和你的母妃同是神界之人,她是金神裴氏一族的貴女,而我,只是她手下卑賤的宮女,可她居然奪走了我的身份,我本可以順利嫁給王上成為王后,是你母妃代替我前去赴約,憑什麼?她連我宮女的身份都要奪走,就為了嫁給王上!」
「你知不知道你的母妃有多卑鄙,她若借我金神的法寶去交換,我的全族便不會被滅了,可她為了保護所謂的人界,要犧牲我全族,我那般哀求她,她都無動於衷,為什麼?她奪走了我的位置還害了我全族,她憑什麼能活的好好的?她的孩子又憑什麼長大!」
瀾姨仰頭笑著,是悽慘的笑,是無可奈何而痛苦的笑。
她抬手指著阿蘇裴夜,惡狠狠的模樣一點都沒有曾經溫和的影子。
「阿蘇裴夜,你的母妃是我殺的,哈哈哈,沒想到王上居然信任我,我只是給你餵了些失神的藥,我讓你拿著刀朝那個女人走去,沒想到你真的去了,王上剛好趕到,從此,你弒母的罪名永遠洗脫不了了,不知道那個賤人在地下看到你後來的那副模樣,她得多痛苦啊。」
「她奪走了我的一切,那我也奪走她的一切,看著你們父子反目成仇還不夠,我要讓你替你的母妃恕罪!只是我沒想到啊…你竟真的啟用鎖情鈴,以自己的命去換她的命,那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說著,她便指向了許安,笑的陰沉發暗,「多虧他真的在乎你,那夜替你承受了反噬,還浪費了五成靈力,不然,我還發現不了你是他的弱點。」
滋啦一聲,許安只見瀾姨手中的劍刃泛著光,不停的抖動著,像是下一秒便要衝向他們。
這一番話,讓許安頓住了神色,阿蘇裴夜竟為她做到這種地步。怪不得,她的反噬那麼快便好了,怪不得,她聽到他願以命換命,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她緊扶著身側的人,只看見阿蘇裴夜強撐著身子,默默將血沫咽了回去。
「你說是他母妃奪走了你的一切,那他為什麼叫阿蘇裴夜,為什麼是裴氏的名,你有想過嗎?!王上早就知道王后的身份,不然,阿蘇裴夜流著神族的血,用著金系靈術,難不成真的只是個宮女所生?你有腦子嗎?你憑什麼說是他母妃奪走了你的一切,你弄清楚原委了嗎?」
「世人都以為王后是宮女,可王上為什麼要給阿蘇裴夜取這個名字?他愛的難道是你嗎?若是你,他便不會認錯人!金神的法寶是你想要就能要的嗎?誰人不知神族的法寶都關係到蒼生,一方亂則蒼生亂,你們一族被滅是因何被滅,你只有單方面的說辭憑什麼就要定王后的罪。」
「又憑什麼這麼對待阿蘇裴夜,你為何不去殺了那個男人,他若真的愛你,怎麼會娶其他女子,怎麼會認不出你,你既然恨王后為何不恨王上?他們認識那麼多年,難道王上沒有察覺嗎?」
許安捏緊了拳,訓斥出聲,她從未如此氣憤,在聽到這番話後,她第一次想將一個人千刀萬剮。
阿蘇滄文退了一步眾人都蠢蠢欲動,瀾姨攤開手發瘋的嘲笑道:「哈哈哈,那個男人日日服著毒藥,馬上也會死了,不然,你以為二殿下怎麼會如此輕易的謀反呢?大殿下帶走了一部分軍馬,現在宮中只剩下二殿下的人,而他,王上從未給他實權,除了幾個小廝,他什麼也沒有!」
說著,那鋒利的劍刃便緩緩靠近兩人,「他現在已是垂死掙扎,即便我不殺他,他也會死,斷腸花的毒在他體內折磨著他,真是令人舒心。」
「來人,將慕安的公主活捉,可別弄死了,這可是我們的籌碼,至於三殿下嘛,取他首級者,賞!」
阿蘇滄文轉身下令,他悠閒的模樣就好似這一切都是玩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