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冷雨襲下,這幾日的寒意越發冷人,不知不覺已是臘月初九。
「哈啊——」許安伸著懶腰從床上爬起,今日是參加宴席的日子,不宜貪睡。
這或許是她頭一次起如此早,連小玉都還未到門前候著。
第一次進宮,可不能失了臉面,況且,離陽郡主,也在呢。
他日之怨,今日必報。
許安在乎的不是自己的第一被奪去,而是她險些害了言木亦,誰能想到一張面似菩薩的尊容下手如此狠辣,野心如此之強。
果然啊,知人知面不知心。一句利益至上便能理所當然,她這種人不愧是皇室之人。
許安不緊不慢的上著胭脂,挑試著飾品。
「這華麗的頭飾,這沉甸甸的手感,這得賣多少錢啊!沒想到我這輩子還能當上有錢人!」
一想到一大把鈔票,她就心花怒放,在這世上,唯有三件事能讓她忘記煩惱。
第一件事,金錢,一抓一把。
第二件事,狂吃,做撐死鬼。
第三件事,腹肌,上手就摸。
「別人一輩子追求的東西,沒想到我一朝穿越便得到了,嘿嘿嘿,以後一定要隨點東西走。」
捯飭了會兒,門外便喚起聲來,「小姐!要出發啦!」
聞聲,許安放下銅鏡,整理下柔羽披風便隨聲而出,「來啦!」
夏夫人與眾人已在門口分配著馬車,澤安的視線一直眺望著某人的必經之地。
隨著人群減少,許安也邁步而出,「安安!娘和你爹在皇牆門口等你」見到許安這精神的模樣,夏夫人生出笑意。
「好,娘,爹,你們先行,我隨後就到。」
夏夫人微微點頭,甩袖一躍上馬,英姿颯爽,馬鳴微瑟,隨後的馬車隊伍也涌動起來,這讓許安眼前一亮。
這,這就是女將軍的風範嗎?夏夫人也太帥了!女侯爺真是與眾不同。
正感嘆著,澤安拉著韁繩將馬車置於許安面前,向她伸手,「許安,該啟程了。」
「好呢,我的車夫~」
「要同我一起騎馬嗎?」澤安這話另含深意,他想的可不是單單一起騎馬。
「不了,我這身易弄髒。」
「嗯,好,你今日……真好看。」
靦腆的話語讓許安止不住的淺笑,「我就今日好看?」
「不,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倆人嬉鬧著,這一行也是有說有笑個不停,緊跟隊伍的長龍,臨近皇牆越來越多的馬車聚集在一起。許安掀起車簾,打量了番周圍的馬車,有的裝飾花樣華麗富饒,有的樸素無華。
「夏侯夫人!真是不減當年啊!」渾厚的男音響起,周圍逐漸嘰喳起來。
「夏侯夫人,真不愧是頭一位女侯爺,這家眷也是眾多啊。」
嘶,這話聽的味不對呢?
「許安,我們到了。」澤安站在車轅前撩起帘子。
「澤安,那個老頭是誰?」許安眼神瞟向那調凱之色的大叔。
澤安伸手撫下許安,往後瞧了瞧又將視線鎖定在眼前的女子臉上,「是禮部尚書,王喚承。」
「哦~」
這禮部尚書說話味道怪怪的。
夏夫人朝許安揮了揮手,示意她過去,「安安~」
許安嘴角壓著淡淡的笑,捻著裙側緩緩走近,「尚書大人」她微微行禮,「娘,爹呢?」
「你爹先一步進去了,我看他是尋酒去了。」
王喚承抓了抓鬍子,高聲說道:「哎?這就是貴女許小姐吧?聽說言家那小子上門提親鬧的沸沸揚揚,為的就是娶許小姐,這一見,貴女和傳聞中的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