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負責個鬼啊,你要點臉行嗎。」
看他這鬼德行,許安真想一腳踹上他命根,讓他子孫後代通通滅絕。
不過這實在太粗鄙了,只能在腦子裡想想。
阿蘇裴夜看她這慍怒的神色不禁起了一絲邪意,他微微低頭,順勢拉過了她的手貼在心口。
他故意挑開了那鬆散的衣物只為讓許安觸碰到最真實的心跳。
他笑,「我跪也跪了,脫也脫了,現在,公主摸也摸了,難道還不能消氣嗎?」
這要是論臉皮厚,阿蘇裴夜真是無敵。
「也不知道是誰口口聲聲說要將我踩在腳下,要讓我臣服他,甚至還屢次三番對我出手。現在為了讓我相信他原諒他,竟然耍無賴到這種地步,是誰這麼賤啊?」
「是臣。」
阿蘇裴夜側頭靠近喃喃的回應,他沒有反駁也沒有解釋,和往日那囂張跋扈的性情截然不同。
許安想抽回手,卻沒想到剛收了收,身前的精美軀體就更近了。
她皺眉,看著眼前男人一副邪魅的表情,感到莫名其妙。
怎料,她越收手,那人便越往下壓,直到兩人間只剩下兩拳的距離。
啪——
許安抬手便是一巴掌,將那男人的神色扇的愣了愣,微紅的印子烙在阿蘇裴夜的臉上。
「誰允許你靠我這麼近,既要做臣那就要有臣的姿態。」她故作鎮定沉著嗓音,滿臉皆是嚴肅之色,這一掌響的她有些慌亂,心中是說不出的滋味。
眼前的男子明顯有些驚訝,他蹙了蹙眉隨後低頭拉過扇自己的那隻手。
許安咽了咽喉,她也有些不知所措,這一掌本能的便給了出去。
這沉默的氛圍,讓她浮現出無數種想法。
他不會要發火了吧?不會要把我關到地牢去吧?然後再給我上一堆刑具折磨我?
在她的潛意識裡,眼前的這個男人心狠手辣,報復性極強,如今,她在他的地盤給了他一巴掌,那真是吃不了兜著走。
兩人抿著唇對視,許安正思考著應對之策,卻未曾想蘇裴夜眼中生出了一抹委屈,啞著聲詢問,「痛嗎?」他將她的手握住,用指腹輕輕揉搓。
這溫柔的動作,讓許安呆滯的眨了眨眼。
她納悶了,這男人真看上自己了?
見身前的女子未回答,阿蘇裴夜伸出雙手捂上了她的耳朵,微微側頭提高了音量,「把祁時川給我找來。」
冷厲的命令傳到屋外候著的侍從耳中,雖隔著牆,但這壓迫的氣勢也足以讓他們心中一慌。
說完此話,男子將手緩緩放下,柔聲細語,「這幾日你就待在西域,寒妖國我自會去增援,想必他們幾個也不希望讓你受傷。」
他站起,理了理衣衫,壓眸負手笑問,「公主殿下可消氣了?若沒消氣可還想砸些什麼?」
許安被他這一出又一出整的懵圈了,能讓這麼一個瘋癲男轉性的,若不是演戲那就只能是…動心了。
「阿蘇裴夜,你喜歡我?」
她倒是耿直,想到什麼便問什麼。
話落片刻,佇立在身前的人兒攥了攥手,神色有些不自然,他微啟唇,渴望與落寞融合在一起,「難道,我不能喜歡嗎?」
雖是反問,但實際上這句話卻是詢問。
他想問她,她願意被他喜歡嗎?他這樣一個沾滿了鮮血、人人忌憚的人,她會怕嗎。
他想問她,她能接受他這樣的人嗎?他這樣一個既自大又病態的人、情緒分裂的人。
回想種種,他似乎一直都是一個讓人厭惡的存在。
「對,他們都厭惡你,父王他恨不得你死,你說你為何不殺了他?若不是你阻止我,現在你就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