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甄當然也知道對方說的話有道理,但主要的原因還是在於,他實在是太害怕那些蟲子了,
「......我雖然知道你說的才是對的,可是,講真,我並沒有辦法說服我自己照著你的話行動。」
「要不然,我們來攻擊這隻蟲子?或者說,這堆蟲子?」范思覺得這些當兵的人,可是一點兒都不操啊,怎麼這麼容易害怕呢?
要知道,就算是當年的梁涼,隨便看到一個蝴蝶都要怕的老哭,但是真的等他從首都回來之後,整個人都膽子大的不行,就連山寨裡面的老人家都還沒有他一個姑娘大膽呢。
「攻擊的話,應該可以。」楊甄也不想要這麼孬的,但剛好就是碰上自己最不能接受的東西。
他到現在的真正能力都還沒有怎麼發揮出來,當然也曉得自己說的話沒有什麼可信度,於是只能夠尷尬地說,「不過,這個蟲的身體這麼的大,你確定我們這樣攻擊的話,可以直接正中他的痛處嗎?」
而且,要知道萬一隨便刺激到這個蟲子的話,他因為這樣發狂暴沖了,恐怕按照這個慣性力量來算的話,他們所有人、連帶著整個基地都會被掀翻。
「不用擔心,我的異能是水呢。」范思溫和地笑著,安撫地對楊甄說,「只要你能夠破開他的防禦,我就可以保證把他體內的水分抽乾,這樣一來,我們肯定就可以留在原地,而不會被他的發狂給甩下來了!」
但是這麼一來的話,他們就會被困在蟲干裡頭啊!
有比較好嗎?!
楊甄看著一臉鎮定的范思,忽然覺得,這個山寨的人,恐怕跟他們最開始認為的,有很大的差距。
這些人根本不是什么小可臉,在末世的時候,甚至都可以不要去大城市尋求庇護。他們自給自足,甚至連旁邊這麼危險的實驗基地都說闖就闖,這些人其實應該是藝高人膽大吧!
「好了,既然你都已經這樣提議的話,就趕快的來做吧!」范思其實有些興奮,因為之前有梁涼壓制著,他都還沒有做過這麼大膽跟刺激的事情呢!
畢竟,梁涼回來之前,他們必須要先想辦法活下去。等梁涼回來之後,他們天天都在搞建設跟訓練,偶爾出去學習擊殺喪屍,為的也是要嘗試自己的能力的極限、還有膽量。
但是像現在這個樣子,根本還不知道敵人的模樣到底如何,就要直接攻擊的方式,他可還沒有機會嘗試呢!
「不行!」在這個方面,楊甄的經驗可是要比躍躍欲試的范思還要多上很多,一看到對方的模樣,他瞬間警惕起來,皺著眉頭說,「你要答應我,絕對不要自己隨便亂嘗試東西!」
在這種地方,一個不小心都是會死人的。就算是一塊不起眼的磚頭,也應該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才行。
范思的小心思被人給識破,頓時相當失望。
沒有辦法,他們平常都被管的特別得嚴格,本來還想著或許今天就可以來挑戰一些之前沒機會做過的事情,結果到好了,有楊甄在,什麼想要做的事情都沒有辦法做。
「我知道你們的能力都很好,問題是這個可不是開玩笑的。如果按照你說的,這個蟲子是在搬運整個研究基地的話,這就代表了我們所有人的性命都在這蟲子的手上!」楊甄覺得很有必要跟范思溝通一下,「所以你不要覺得我是在針對你,我只是想要謹慎一點而已。」
「那麼,我們除了回頭,也就沒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了。」范思撇撇嘴,覺得生活也未免太無趣了一些,「因為我們也沒有其他的方法,可以找出來正在跑動的這蟲子,會是甚麼東西。」
聽到范思這麼說,楊甄頓時陷入為難。
沒辦法,他最大的缺點除了怕蟲子之外,還有就是害怕看到別人對自己露出失望的表情。
應該要說,這已經是被訓練到反射的動作。之前他在那個博士手底下做實驗的時候,就是天天看到對方失望的臉色,然後可以自動連結到,他們這些人,得接受更加絕望而可怕的實驗的訊號。
那些對待有多麼的殘忍,到現在都還是他心底永遠的痛。
所以只要看到別人有類似於失望的表情,楊甄總是會下意識地感到渾身緊繃,彷佛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然後,會下意識想要屈服,好幫對方完成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