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嬈兒還沒醒嗎?」白衣男人隨口問道,竟是連雙眼都未睜開,似是累極了,明明是一句關心的話,從男人說出,卻無端的透出些許冷清,令人不敢親近。
「回尊上,小姐還未醒。」隨著一個略帶冷漠的聲音回道,隨後書房便陷入了長久地沉默。
秦玉暈暈乎乎的只感覺身體軟綿綿的,費力的動了動手指,只覺得身體疼得很。尤其是頭部疼的最厲害,心想慘了,該不會是大面積燒傷吧,不會真的毀容了吧,哎,幸好媽媽看不見了,否則又該難過了。這樣想著又隱隱約約聽到一個女孩子說小姐醒了,快去稟告主人,主人?是主任吧,也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發現她並送往醫院,真該好好謝謝他,現在這扶起跌倒的老人都要被坑的世道,好心人可不多了。秦玉的胡思亂想在一陣腳步聲中打斷,只覺得有好幾人進來,然後有一個人在床邊替她把脈,把脈?不應該拿起聽診器或其他一些儀器替她檢查嗎?難道替她看病的不是西醫,而是中醫,可是這種大面積燒傷,不是應該找西醫嗎,找個中醫來是真想讓她毀容吧。哎!算了,好歹有醫生替自己治,大不了以後做個整容手術算了,現在整容技術這麼發達。這樣想著,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等秦玉再醒來時已經是兩天後了,一睜眼,就看見淡紫色的帳頂,帳頂?沒錯就是帳頂,環顧四周,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桌椅上細緻的刻畫成不同的花紋,桌子上放著一套精緻的茶具,處處流轉著所屬於女兒家的細膩溫婉的感覺。靠近窗邊,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擺放著幾張宣紙,硯台上擱著幾隻毛筆,宣紙上似乎還畫著一些東西,宣示著主人也是一個才女。在離床邊不遠的地方是一個梳妝檯,書上放著一個精緻的銅鏡和好幾個首飾盒子,似乎主人頗受家裡的寵愛。這似乎是一個古代女子的閨房。
可是,自己不是在醫院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是有人惡作劇嗎?稍稍活動一下,感覺身體似乎不怎麼痛了,頭也好多了,只是睡了這麼長時間身體沒什麼力氣。感覺口渴的很,想開口叫人,卻發現嗓子沙啞的幾乎發不出什麼聲音,看見桌上有茶壺,就想起來自己倒一杯水喝,剛抬起手又馬上愣住了,只見眼前的這雙手十指修長,指甲修剪的圓潤精緻還塗著淡粉色的指甲油,一雙手柔軟細膩,簡直比彈鋼琴的手還要漂亮。這不是自己的手,自己的手因為幫媽媽做家務又要做兼職,已經變的雖然不是很粗糙,但絕不會像現在這雙手一樣光滑柔嫩。
掙扎著下床,一步步費力的移到梳妝前,坐在繡凳上向銅鏡看去,只見鏡中映出一個模糊的影子,只一個輪廓便知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女子,大概是十五六歲的年紀,這絕不是自己,整容技術也沒這麼的發達,秦玉非常肯定,想想自己昏倒之前發生的事,和現在看到的一切,在想想自己在網上看到的穿越類的小說,一個大膽的念頭產生了,難道自己穿越了,真的穿越了,晴天霹靂!
意識到自己可能穿越了,秦玉整個人都不好了,雖說因為媽媽的經歷對上個世界有些失望,但畢竟是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那裡有自己熟悉的一切,雖說姥姥不怎麼喜歡自己,但還有關心愛護自己的小姨。自己突然魂穿到這裡那自己原來的身體肯定出了問題,也許已經死亡了。也許也有像自己一樣的離魂著進入了那具身體。只是不管怎麼樣,好像都與自己無關了。因為真正地秦玉已經「死亡」了。
現在自己突然出現在這具身體裡,卻一點也沒有原主人的記憶,只能從房間的擺放得知現在肯定是在古代,記得自己昏睡中好像有個女孩子叫自己小姐,說不定原主還是一個大家小姐,自己剛醒來,身邊卻沒有一個侍候的人,說明原主好像不怎麼受寵。萬一在被人發現這句身體裡已經不是原來的主人,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當成妖怪燒死。這麼一想本來就痛的頭好像更痛了,忍不住伸手扶住頭,卻發現頭上好像纏著繃帶,原來是頭部受傷了,難怪自己覺得頭疼呢,等等,頭部受傷,那咱可以裝失憶啊,反正自己本來就沒有原主的記憶,本來就什麼也不知道。想到了解決的辦法,秦玉的心情頓時大好,忍不住露出一個微笑,若是讓秦玉的小姨看見,肯定得說,天吶,小玉居然笑了,可見秦玉平時是很少笑的。
正在秦玉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忽聽一道清越的男聲傳來,「怎地一醒來便坐在這裡傻笑,莫非磕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