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菍,當歸」只見紙條上書此二味中藥名,看似是差人尋找藥草的信件,實際上卻是讓自己、上官瑾與林月兒三人共同回舒府。這一看便知是輕落的傑作,也就只有他才會經常用藥名做暗號,而且即使落在別人手裡也無法從中得知什麼信息。即使有個別人心思重的,只怕也只會認為在催促一個叫「三菍」的人回去,或者以為什麼人得了重病,急需這兩味藥材入藥。
抬手放飛信鴿,清風右手用力一握,頓時一片紙屑紛紛飄落於地,順著門縫往屋裡一看,見林月兒仍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竟似是睡著了,不由有些擔心。
清風暗暗地嘆了一口氣,隨即從暗處緩緩走出,來到林月兒房門前,抬手輕輕的扣了扣,道:「林姑娘可在,在下清風有事求見,煩請姑娘開下房門。」
林月兒正在迷迷糊糊之際,突然聽見敲門聲和說話聲,混沌的大腦漸漸清醒起來:「你是誰?」
「在下清風,有要事要與林姑娘說,還請姑娘出來一見。」
清風?好熟悉的名字。林月兒突然想起來,舒言身邊好像就有一個叫清風的,難道是舒言派他來的?他還記得自己。林月兒頓時興奮不已。剛想去打開房門問清清風,突然想到自己現在這麼狼狽,怎麼能讓他看見。萬一舒言知道了,那可如何是好。於是急忙對清風說道:「你稍等會,我收拾一下,馬上來。」
本以為林月兒會迫不及待開門的清風不由愣了愣,道:「哦,好的。」
林月兒站起身快步走到梳妝檯前,拿起鏡子照了照,待看見自己紅腫不已的眼睛時不由暗叫糟糕,這可怎麼出去見人啊。急忙找出自己的化妝包,倒出一系列的化妝品,一層層細細的塗抹起來,不一會那憔悴神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明媚的小臉。
林月兒對著鏡子照了照,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抬手攏了攏頭髮,插上了一隻步搖,輕輕的撫平衣服上的褶皺,待將自己收拾妥當後便快步走向門口打開房門歡快的問道:「清風大哥,你要與我說什麼事?」
清風看見此時的林月兒不由呆了呆,這哪裡還是那個暗自垂淚的柔弱女子,這分明是一積極陽光的堅強女子。滿面的茫然與失落已消失不見,現在只有滿目的喜悅與自信。一時竟將清風震得回不過神來,只得呆呆道:「盟主派在下來接林姑娘與上官公子回府,還請姑娘收拾一下,明日一早便走。」
「真的?」林月兒喜道:「盟主讓你來接我們?」
「正是,還請姑娘早些準備。」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清風大哥。」林月兒正準備回房便見清風欲言又止的看著自己,不由疑惑道:「怎麼了,還有什麼事嗎?」
清風尷尬道:「在下剛才去找上官公子,卻未曾找到,不知姑娘可知上官公子去了何處?」
林月兒聽清風問起上官瑾,頓時氣道:「誰知那個花花公子去了哪裡,說不定去找哪個姑娘談情說愛去了。」隨即重重的關上房門。
清風頓時被林月兒吼得莫名其妙,剛才還好好的,這會卻又發起了脾氣。真是女人心海底針,摸不透啊。
而此時的上官瑾正和羅曉天呆在秋長老邱祿的院中。
「秋長老,此乃舍弟羅曉地,此次待他前來與秋長老見見,還請秋長老以後多多關照。」羅曉天引著上官瑾見過邱祿。
邱祿四平八穩的坐在首位上,端著杯茶,輕輕的抿了口,似是不合口味,蹙了蹙眉,放下茶杯淡淡道:「不知羅掌柜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秋長老,鄙人近日新得幾匹新式布料,特地送來與秋長老一觀。」羅曉天不卑不亢道。
「哦,那便拿上來吧。」
「阿立,拿進來。」羅曉天轉身向外吩咐道。
「是,掌柜的。」隨即阿立抱了幾匹布走了進來。
「秋長老請看這幾匹布均是鄙人從南域高價收購而來,花紋新穎,紋理清晰,其上圖案更是栩栩如生,宛如活的一樣,還請秋長老仔細看看。」羅曉天道。
邱祿隨意翻了翻便放下手道:「此次衣料雖好,但卻不值羅掌柜親自跑一趟,還請羅掌柜莫要藏著掖著只說吧。」
「秋長老果然料事如神,不錯,在下此次前來主要是為了這兩件玉露羽裳衣。」羅曉天接過阿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