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瑾聽著自家父親娓娓道來,不由擔心道:「那舒兄現在如何了?」
「牛皮紙被盜,失了一個孩子,其他的也沒什麼。」上官修哼哼道。
「老爺子,您嗓子不舒服?」上官瑾倒了杯茶遞給上官修道:「那還是多喝些水潤潤吧。」
上官修看著眼前的茶,神色複雜不已,當年瑾兒的娘去世時,他還是一個五歲的孩子,那時他還會纏著自己要娘,現在長成了一個大小伙子,卻再也不會纏著自己,父子之間的情分不知不覺便漸漸疏遠了。
如今想來,自己當時正與阿梅打得火熱,甚至已經忽略了他,以前那個會哭鼻子的小男孩已經不見了,眼前的是一個已經有了自保之力的有為青年。
上官修嘆氣道:「瑾兒,為父知道你還在怨我。」
上官瑾皺了皺眉道:「那些事情已經過去看,孩兒只想知道老爺子這次專程出來所為何事?」
上官修剛剛升起的那一點的愧疚感,瞬間就被上官瑾驅散了,不滿道:「怎麼,老夫專程了看看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不成麼?」
上官瑾一針見血的戳破道:「你沒那麼閒。」
上官修瞪著上官瑾,泄氣道:「你在怨我罷了你的樓主之位?」
上官瑾揉了揉跳動不已的腦仁道:「老爺子,那本就是你給我的,你想收回去,隨時都可以。」說著嘆了口氣道:「若是您專程來看孩兒的,那麼現在您也見到了,孩兒現在很好。」上官瑾起身看了看外面的天空道:「時辰不早了,孩兒要早些回去。」
「坐下!」上官修吹鬍子道:「臭小子陪你父親說說話怎麼了?」
上官瑾頭疼的看著上官修道:「老爺子,您……」
上官修哼了一聲道:「老夫就長話短說,最近要小心,聽風樓出問題了,以後除非是為夫親自找你,否則千萬不要出現知道麼?還有這事舒家小子給你的加急信。」
上官瑾捏著那封信,嚴肅的看著上官修道:「聽風樓發生什麼事情了?……還是出事的上官儀他們?」
上官修一愣道:「你知道?」隨即擺擺手道:「這事你就別管了。為父自有安排。」
「上官儀不是您的親生兒子對吧。」上官瑾幽幽的說道。
上官修豁然起身盯著上官瑾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十年前。」
上官修深吸口氣道:「那你怎麼不說?」
「孩兒曾經提醒過您,可您不當回事,孩兒也沒有辦法啊。」上官瑾狀似無奈的說道。
上官修皺眉道:「你何時提醒過為父,我怎麼不記得了?」
「……孩兒曾經問過父親。當真確定他是您的兒子嗎?你當時的回答相當的斬釘截鐵,那架勢誰若敢說不是,您就可以一刀劈了他。」
「那你知道那孽障的父親是誰嗎?」
上官瑾神色不變道:「上官斌!」
「什麼?」上官修驚怒道:「竟然會是他,我的好弟弟。」
「瑾兒,你是怎麼知道的?」
「孩兒曾無意間聽賈氏說過。」上官瑾看著窗外的天色幽幽道。
阿梅?上官修仔細想了想。震驚道:「可是三年前的竊賊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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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的一天晚上,阿梅的院子裡突然傳出一陣驚叫,上官修趕到後便看見上官儀衣衫不整道:「父親,有竊賊偷走了母親最愛的琉璃珠。」
阿梅也扒著上官修哭訴道:「夫君,您可要為妾身做主啊,那可是妾身的陪嫁之物,將來要留給兒媳婦的見面禮啊。」
居然敢來上官堡偷東西,簡直膽大包天。上官修怒不可支:「阿梅放心,為夫一定會抓住那竊賊。」
隨即看著周圍的家園護衛怒道:「那竊賊往哪裡跑了。」
上官儀立刻指著東方說道:「父親,他往那裡跑了。哼!他受了叔叔一掌。想必已經受了不輕的傷。」
那裡是瑾兒住的院子,上官修神色陰沉的掃了一眼便運起輕功向著上官瑾的院子飛了過去,正好撞見在練功的上官瑾,上官修陰著臉道:「瑾兒,可曾看見什麼可疑的人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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