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清冷到:「在下本就是男人,想不到姑娘年紀輕輕就患了眼疾?」說罷,轉過身去不在看她。只衝著舒言說道:「一別數日,舒公子身體可大好了?」
舒言上前抱拳道:「多虧了陶公子配的方子,在下已無大礙。」
「那便好。」
周婉看著舒言眉宇間有些憂愁之色,不由擔憂到:「夫君,可是在為此案煩憂?」再看看站在一旁的陶然道:「夫君放心,陶公子已經答應幫忙了,想必很快就能抓到行兇之人。」
舒言愣愣的看著一身紅色騎馬裝的周婉,仿佛是第一次認識她一樣,眼神驚奇不已,以往周婉總是穿著艷色的羅裙,從未見過她如此穿著,如今看來卻又別有一番滋味,細看只看總覺得有些熟悉,突然眼前閃過,一身穿紅色騎馬裝的女子,正在草地上縱馬狂奔,不時地回過頭來,露出一抹開心的笑顏,但女子的臉卻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只聽女子揮鞭大喝一聲「駕」,便疾馳而去。
周婉見舒言愣愣的看著自己發呆,疑惑道:「夫君,夫君,你怎麼了?」
「哦,」舒言回過神來道:「沒事,婉兒你剛才說什麼?」
周婉微笑道:「夫君,陶公子已經答應幫忙了。」
「果真?」舒言喜道:「如此,勞煩陶公子了。」
「人在何處?」陶然看著舒言道。
舒言頓時明白陶然是想去看看孟田氏,但想到他們剛一路風塵僕僕的趕來,不由建議道:「陶公子不如稍作歇息,換身衣衫。」
「不必。」陶然斷然拒絕道。
舒言見陶然堅持也不再說什麼,徑直帶陶然向孟田氏的家中走出。唐嬈與上官瑾對視一眼,也跟了上去。
剛出門便遇上碰巧外出歸來的林月兒,陶然正在認真聽舒言講解這裡發生的事情,一時沒察覺竟與林月兒撞了個滿杯。
林月兒昨晚一直睡不安穩,於是一大早便起來,四處溜達,一是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線索,二是順便散散心,但是一早晨的時間過去了,線索不但沒有查到,心情也沒好多少,不由一臉鬱悶的往回走去,可誰知剛到院門口,便與一人撞在一起,頓時心裡的不滿統統沖那人發了過去,也不管到底是誰撞的誰。
「你誰呀,不看路嗎?」林月兒怒氣沖沖道。
陶然也不說話,只是拿那雙會說話的眼睛清冷的盯著林月兒。
林月兒白眼一翻:「大哥眼睛是用來看路的,不是說話的,那是嘴巴的事情。」
陶然一愣,她居然一眼就能認出自己的性別,不像其他人一樣患有眼疾。
林月兒見那人愣愣的看著自己,心道,這人不會有毛病吧,看見周婉也在其中,心情頓時更不好了,再看看後面跟著的唐嬈,林月兒頓時覺得自己今天真是倒霉透了,一股腦的人全湊齊了。翻著死魚眼越過眾人回屋去了。
一瞬間眾人被弄的集體無語。
周婉幽幽道:「這林姑娘當真與眾不同?」
舒言看著林月兒離開的背影沒有說話。
陶然卻突然道:「她姓林?」
周婉愣了愣,這是那個清冷的陶然嗎?他不是一向不將女人放在心上的嗎?若非自己早年與他有恩,只怕也請不動他,如今卻突然問一個明顯冒犯了他的女子的姓名。莫非是開了竅,說實在的這林月兒出了高傲自大些也沒有別的什麼不好,想起她在舒府的所作所為,周婉儘量委婉的說道:「她叫林月兒,曾在舒府住過一陣子,是很有意思的一個人。」
可不有意思嗎,記得有一天她見又下人亂扔東西,於是就發明了一個叫什麼垃圾桶的東西,說是專門盛放垃圾,只要每天統一收取就行,弄的院子裡有一段時間味道十分奇特;還有一次說是院子裡的花草擺放的不合理,於是就鼓動一院子的人來重新移植,還將移植好的花木重新修剪一遍,雖是好看,卻無端的失了自然美;還有一次說什麼呆在院子裡太無聊,於是就又建了一個什麼足球場,供一幫子下人玩樂,弄得一時間下人們都懶散不少。起初周婉十分氣憤,不過是一個妾侍,居然就敢如此折騰,本想好好整治她一番,卻從舒言那裡得知了「名為收留實為監視」的情況,於是也就放寬不敢,任她折騰左右出不了她那一個院子。再說了周婉也想開了,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