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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官本位的傳統社會,晉商和徽商都講究官商結合,但是晉商公關手段的靈活性、主動性都遠遠不及徽商。並不是每一個商業城市都能夠成為消費城市,但是揚州就能。現在的社會上就已經有了一種說法,叫做「揚氣」。就是揚州味兒的意思,深究的話就是什麼東西奢華、講究到極致,就是揚氣。
現在這個時代,可以說揚州是領風氣之先的時尚之都。直到後世十九世紀初都是這樣。曾今的《揚州畫舫錄》中還屢屢提到揚州鹽商奢侈的消費風氣,選美選膩了,開始選丑,大姑娘大熱天在臉上塗醬油,在太陽底下暴曬,比誰更丑些。比有錢,在金箔上刻上自己的名字,集體跑到鎮江金山的寶塔上,把金箔往外扔,看誰家的金箔第一個飄到揚州。
這些奢侈消費一開始是作為攀附大官顯貴的公關手段出現的,後來成為了一種城市習慣。揚州有個說法叫做烏紗帽和繡花鞋,烏紗帽就是說和當官的交好,自己不能做官也要自己兒子做官。繡花鞋就是好女色。這兩個詞也代表了揚州鹽商的政治理念和生活追求。這個城市的鹽商在瘋狂消費的過程中逐漸形成了自己特有的市民文化和高度專業化的消費市場。
鹽商喜歡優美的居住環境,於是形成了成熟的園林建築市場,養活了大批的花匠、瓦工、木工;鹽商喜歡燈紅酒綠,於是揚州出現了發達的戲曲藝術和戲院;鹽商喜歡山珍海味,於是出現了淮揚菜系和名廚;鹽商喜歡悠閒,於是出現了大量的茶館和澡堂。鹽商喜歡逛妓院,**又好打扮,於是揚州出現了香粉業。可以說,就是因為鹽商的消費才導致了整個城市的繁榮,他們是為拉動城市的內需買單的人。
來自徽州的鹽商們大肆消費的時候。揚州本地人在幹什麼呢?這就要談到揚州除了官、商人之後的其它兩個社會階層:文人和閒人。而這兩個階層又都是依附於鹽商的。先說文人。為什麼同樣是徽州商人,來了揚州就特別能花錢、會花錢?這恐怕和揚州的文人商人的互動有關係,一兩百年來鹽商為了附庸風雅也好,真心喜歡也好。都流行養著大量的文人清客。他們除了商人以外,還扮演藝術贊助人的角色。沒有揚州的鹽商,就不會有後來著名的揚州八怪。反過來,這些文人也賦予了鹽商相當的藝術品味和文化含量。
再說閒人,因為鹽商實在是太有錢了。普通一個家丁掙的錢也足夠養活一大家子,導致揚州「盛產」大量閒人,沒有工作,無所事事,於是「早上皮包水,晚上水包皮------就是茶館和澡堂。閒到什麼程度?那時候,很多人早上一起床就往茶館趕。為什麼?因為他的毛巾牙刷都放在茶館裡,洗漱都在茶館裡。
耿精忠在盛弼然的講解下,對這個城市有了更深的了解,也對這些鹽商們了解的更深了。看來,鹽商已經算作是一個團體一個階層,但僅僅是在揚州這個地方。自己以雷霆手段要求鹽商們交出了鹽場以及包銷食鹽的買賣,興許有的鹽商還真的會在暗中搞一些動作。這不得不防啊!
「跟我說說,現在揚州這邊的官吏,或者說原先的士紳階層都有什麼反應?這邊突然間就照搬了福建的模式,一時間可大有很多不適應這我是知道的,也能理解,但若是反抗強烈的話,這事情還得慢慢來!」
「回大都督。這裡面倒是沒有什麼大的反應,就是絕大部分的讀書人還是不認可您的這個政策。覺得您應該繼續開啟科舉,以儒家聖賢之道治國,士為國之根本。不可廢!」盛弼然小心的說道,這個話題很沉重,江南讀書氛圍濃厚,大量的讀書人現在徹底的閉上了晉升之路,不得不開始走一條新的路,這讓很多人都不適應也有很多的讀書人牴觸。
「算了吧。我沒有否決儒家之道,就是法家、兵家、縱橫家等等我都不排斥,但是要我以儒家治國,繼續科舉取士那是不可能的。我不需要那些只會之乎者也做無用文章的酸文人。你還好,像你這樣同時精通儒家精義又會處理政務的官員實在是太少了,這可不都是科舉害的嗎?」
確實,從前明到現在,兩朝的選官任官制,都一樣,但還是積弊重重,特別科舉制度耿精忠是最反感的。但是沒辦法,幾百年來,大明還是大清,都是以進士為貴,只是這些進士們,盡數為熟讀八股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