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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道這裡,王延之脫口道:「耿兄作的好詩!」
好詩?耿精忠不由一愣,馬上就反應過來,這幾句詩怕是還未面世,他還以為他說出來的這幾句是早已經有的,拿過來就用了,沒想到卻還沒有出來的。不過他也就記得這幾句,剩下的他可續不全這首詩,更不知道這幾句是否是一首詩裡面的,當下便搖了搖頭道:「過獎,不過是偶得兩句而已。」
情到盡時轉無情,無情更比多情累,周虞人低聲念叨了兩遍,才仰臉道:「情到盡時轉無情也就罷了,這無情如何更比多情累?」
見這丫頭一雙眸子清明如水晶,直愣愣的盯著自己,耿精忠心裡不由一盪,不過這無情如何更比多情累,他卻也未深究過,當下便故做深沉的道:「情到濃時情轉薄,你小小年紀,可知情為何物?」
情到濃時情轉薄!眾人不僅又是一呆,「好句!」孫紹此時快步走了進來,恰好聽的這句,不由高聲贊了一句,笑道:「僅此一句,便足見耿兄文采斐然。」待入席落座,見一桌人神情有異,他不由納悶的道:「諸位都怎麼了?」
「為情所傷。」王延之悠悠的道。為情所傷?孫紹聽的一愣,不由狐疑的看了周虞人一眼。
「可不干奴家之事。」周虞人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俏皮的白了耿精忠一眼,道:「奴家年少無知,不識情滋味。」
顏平含笑道:「就幾句話的功夫,耿兄接連說了,自古多情空餘恨,多情總被無情傷,情到盡時轉無情,無情更比多情累,臨了又是一句。情到濃時情轉薄......。」
聽到這裡,周虞人猛然醒悟過來,淺笑吟吟的嬌聲道:「情到濃時情轉薄,總不會就此一句。下一句是什麼?」
見她宜嗔宜喜,嬌艷動人,耿精忠也是心情大好,於是微微一笑,道:「你何時能夠體會到情到濃時情轉薄的心境。我便再告訴你下一句。」
這話可是語帶雙關,周虞人雖然年輕,卻是久在歡場廝混,如何聽不出來,當下便嫣然笑道:「耿公子方才說奴家不知情為何物,如今卻又要奴家去體會情到深處情轉薄,豈非是有意敗諸位興致,諸位可想聽下一句?」
見這情形,孫紹心裡不由一喜,看來不是沒戲。正待出言撮合,不料王延之卻是開口道:「耿兄這可不夠厚道,不聽的這下一句,咱們今晚可無法成眠。」
顏平與他都是讀書人,正待新句,於是亦跟著附和,見成功挑起眾人興趣,周虞人不由掩嘴輕笑,耿精忠掃了幾人一眼,又瞥了笑的跟小狐狸一樣的周虞人一眼。不由輕嘆了一聲,道:「此句有煞風景,咱們還是喝酒罷。」說著便舉杯相邀眾人。
孫紹爽快的一口將酒幹了,道:「如此佳句。豈會煞風景?」
「說的甚是。」顏平亦一口飲了杯中酒道:「耿兄快說,否則這酒喝在口中都不知是甚滋味了。」
周虞人亦豪爽的將酒飲了,一雙妙目緊緊的盯著耿精忠,見此情形,耿精忠也一口將酒幹了,放下酒盅。沉聲道:「情到濃時情轉薄,而今真箇悔多情。」這句詩卻是另一位歷史大名人納蘭性德的句子了,不過這時候納蘭性德方才十八歲,在北京城是有些才名,但是在南方卻是不顯。原詩詞全文是:風絮飄殘已化萍,泥蓮剛倩藕絲縈。珍重別拈香一瓣,記前生。人到情多情轉薄,而今真箇悔多情。又到斷腸回首處,淚偷零。
「好詩!」一聲婉轉清脆,充滿著歡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隨著話聲,一名少女在幾個丫鬟的簇擁下緩步走了進來,眾人不覺眼前一亮,這女子一身白色長裙,面容白膩嬌美,宛如天然雕琢,既帶有幾分小女孩的稚氣純真又不失少女的芬芳爛漫,整個人寒淡清雅,氣度絕俗,在一眾丫鬟的襯映下仿如仙女下塵。
眾人尚未反應過來,周虞人已是盈盈起身道:「玉珠妹妹來了。」
這是李玉珠?果然是清麗絕俗!眾人忙起身相迎,心裡卻是納悶,這李玉珠如何也來了?聯想到方才孫紹離席,登時都清楚定然是他請來的,這一來,顏平不由大為狐疑的瞥了孫紹一眼,暗忖今兒這事古怪。
耿精忠瞥了一眼孫紹,又瞅了王延之與顏平一眼,隱隱感到這李玉珠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