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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師傅並沒離開,就像他自己說的,一個孤老頭子,還有什麼可怕的呢。他沒想到徒弟居然能平安回來,這造化太大了,高興得他重新開始忙著打鐵,掙錢給徒弟拿藥。
十幾個被抓到的都是偽軍的逃兵,經過篩查後,一部分被重新編入治安軍,一部分被送去了勞工隊幹活懲罰,唯獨嘎子一個,被直接踢出了大門。
這都是拜他的腿傷所賜,無論偽軍還是勞工隊,誰願意收容一個受傷的呢,扛槍幹活都白搭還伺候他?先踢出去,以後再說吧。當然關鍵的原因是……那個負責篩查的警署隊長。
這是個做夢都想不到的結局,可他為什麼這麼做?嘎子猜不透一瘸一拐慢騰騰上路上,想起小猴子翻牆的大富人看看情況。
至於那個警署隊長是誰,他就是警署副隊長張富貴,當在審訊嘎子的時候,聽到他報出自己叫嘎子時還沒記得,只是感覺名字挺熟悉,後等終於想起丫頭在貴香院裡的一句話:如果嘎子在,就讓他用跑轟了鬼子憲兵隊。知道他是丫頭和周長官的手下,就把他給放回去。
嘎子一瘸一拐快到大富人家,下意識回頭朝走來的街上看,看遍了後面的所有行人,並沒有現任何可疑跡象。
深深呼出一口氣,繼續朝前蹣跚,注意到前頭不遠的街邊有一片被燒毀的廢墟,幾個人在廢墟里幹活,看來正在重建,而其中還有個瘦小的襤褸身影,在工地上忙碌著。
&子哥!」小猴子幾乎不相信他的眼睛,看著靠在街邊正在微笑朝他看過來的人,瞪大了眼。
&崽子,不幹活你瞅什麼呢?」
&櫃的,那是我同鄉,我能去和他說說話嗎?」
&著點,不要想指望這個偷懶!」掌柜的惡狠狠地同意了小猴子的請求。
嘎子看了看街邊那片工地,笑問跑到面前來的小猴子:「你小子這是唱的哪出?怎麼沒歸隊?」
&當我是賊了要送官……我答應給他幹活到重新蓋好房……」
當時小猴子翻牆進了院子,被那掌柜當賊給手下打昏了,掌柜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猴子大叫花子是攻城的八路。
醒來後的小猴子知道掌柜當自己是賊,也主動承認自己想混亂偷點吃的,同樣也主動只要給口吃的,願意留在這頭幫忙。
頭幾天那掌柜的天天痛罵這個悶聲不響的小叫花子,這幾天倒懶得和他說話了,管吃不管住,每天小猴子就睡在工地上。
&當你叫花子的小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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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嘎子忍不住伸手在小猴子那髒頭上揉了一把。
儘管不會被抓了,但和嘎子不同,小猴子很難出城,因為他沒有良民證,心裡急著歸隊,同時不想給師傅一直添負擔,嘎子不想等傷好再跑。
思來想去也沒辦法,在鐵匠鋪幫師傅修理些小件物品敲敲打打著兩天,警署副隊長便出現了。那份乾乾淨淨的黑白分明,那副高調的圓墨鏡,臉上那懶散的笑容,八百里外就寫上了他的姓名。
在一處僻靜角落,張富貴把墨鏡拉下鼻樑一截,看著面前窮苦百姓打扮的瘸腿嘎子。
&是不是和一個小丫頭他有個哥叫周捷認識?」
嘎子,露出驚訝的眼盯著面前的漢奸,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一時間緊張的說著:「不……不認識……」
張富貴一看這敦厚樸實的漢子,心裡全都明白了,什麼也不問了,戴上眼鏡:「怎麼還不出城?」
嘎子心裡明白了,面前這位應該是在張家鎮的時候,老大和丫頭說去見一位朋友,說的就是他,怪不得自己會被放走,心裡有了低直接說道:「幫我弄個良民證,我有個朋友想一起走。」
張富貴聽得墨鏡差點掉下地上。
沒有得到回應,嘎子催促道:「你聽到沒有?」
張富貴把墨鏡重新推上鼻樑,遮住了眼:「你說辦就辦?你算老幾啊?你當警署是你們家開的?」
這個態度大出嘎子意料,面色當即不虞:「哎?你什麼意思?」
&麼什麼意思?知道這什麼地方吧?縣城!在這輪得到你命令我嗎?」
張富貴真不想接觸八路軍的人,主要是另外一個原因,是到嘎子後,忽然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