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兩人先去殷子陌的房間探了探,見他已經入睡了,便去了顧承的房間。
顧承坐在桌邊一個人喝著小酒,聽見敲門聲,抬手隔空用力打開門,見進來的是左宴跟封萊,微微揚眉,說道:「看來兩位已經有結果了。」
封萊走過去在桌邊坐下,說道:「這夥人是衝著盟主你來的。我家公子純屬躺槍。」真是非常直白!
顧承笑了笑,並不介意封萊的態度,說道:「兩位果然厲害,這麼短時的時間內就弄清楚了事情來源。那伙黑衣人是否是西域番邦來的人?」
封萊跟左宴微微驚訝,顧承見他們的表情便知他猜對了。
左宴也在桌邊坐下,說道:「盟主不愧是傳說中的武林第一人,僅僅只是打了個照面就能猜出他們是西域過來的。」
顧承笑道:「在秦淮河的花船上,他們中有人拿著匕首架在秀娘的脖子上,而那把匕首,我曾經見過,是西域中很有名的藍域教的信物。原本我以為他們或許是在某個場合無意中得到了這把匕首,現在看來這夥人就是藍域教的教眾。」
封萊跟左宴對視一眼,笑道:「看來盟主也應該知道他們此行的目的了。」
顧承端起酒杯小酌一口,說道:「無非就是想暗算我,掀起中原武林紛爭,他們趁機進軍中原武林,然後一舉拿下整個江湖。」
封萊:「……」
顧承接著說道:「但他們自知武藝上比不過我,明著來不行,便一直暗中調查我的弱點。這次跟著來到秦淮河撞見我跟你們家公子相處甚是親密,便誤以為我和他有不一般的關係,而你們家公子不會武功,對他下手再容易不過。為了能一舉得手,他們選擇了人多的地方製造恐慌,以便把你們兩人從袁兄身邊擠散,再利用劫持秀娘引我過去,使得袁兄身邊再沒有保護他的人,然後對他下手。」
&們以為袁兄是我……呃……生命中不可或缺之人,所以想著把袁兄扔到河裡溺死。如此一來我必定心神俱亂說不定還會走火入魔,他們就有機會暗算我。」顧承把他猜測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封萊默默地站起來,說道:「若不是知道盟主的為人,我會以為這整件事都是盟主策劃的。不僅知道是哪個教派,對事情的發生經過也如此瞭然,在下佩服。」
顧承笑了笑,說道:「原本都是我的猜測,有了你們的審問結果,我才敢確定。說來抱歉,這次是我的緣故連累了袁兄。」
&主若覺得抱歉的話,可以給我們公子多輸點真氣。」封萊毫不客氣地說道,「公子體質虛弱,這次被扔到河裡,也不知道明早起來會怎樣。以前在教中,我們公子可是全教上下的寶貝,從未受過如此委屈。」
顧承挑眉,這個要求在他看來並不過分,但讓他驚訝的是這人會如此坦白地說出來,連個委婉的用詞都沒有。
今晚這人如此迅速就讓那群黑衣人說出了真相,再加上這種行事手段,倒是讓他想起了江湖中最有名、也最讓人聞風喪膽的玄天教。
左宴在桌下踹了封萊一腳,對顧承說道:「既然盟主已經知道了事情經過,我們也不多打擾了,夜已深,我們就先告辭了。」
他們離開後,顧承坐在桌邊微微皺眉。
他忽然有種猜測,莫非這兩人來自玄天教?
但他們的公子手無縛雞之力,心性單純,怎麼看都不像是從玄天教出來的。
顧承揉揉眉頭,應該是他想多了。若玄天教上上下下把袁兄這種性子單純的人視為寶貝,那麼這個教就不會是殺人不眨眼的魔教了。
左宴跟封萊回到他們的房間後,左宴皺著眉頭說道:「以後在顧承面前還是要裝著點,他太聰明,見識又廣,我擔心相處久了他會懷疑我們的身份。」
封萊卻並不擔心,說道:「我就是害怕他會懷疑我們的身份,所以才著重強調了教主是我們全教上下的寶貝。你想想,教主現在不僅不會武功,性子也變得格外單純,顧承一時半會兒絕對不會懷疑教主的身份。那麼,把教主當做寶貝的我們,顧承自然也不會懷疑,因為玄天教在江湖中的印象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教,這樣的魔教又怎麼會把心性如此單純的教主視作寶貝呢。所以現在的顧承或許會懷疑我們,但不會懷疑我們是玄天教的。」
19.第1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