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淺淺一點也不想被牽扯進這樣的事情裡頭,朝春江使了個眼色,春江會意,對圓臉管事道,「大小姐這趟是回去盡孝的,這種事就別說了,反正跟咱們不相干。」
管事想了下也明白了,他們出門在外,遇到了能幫一把也幫了,多的,就真不是他們能插手的,明白過來後,便不再多說,回去招呼商程濤一行人去了。
雖然不是很明顯,不過商程濤還是感覺出來了,圓臉管事去跟他家主子回過話之後,對他們的態度微有轉變。
就不知他家主子跟他說了什麼啊?
思忖間,天色漸亮,雨也漸歇,葉媽媽端了熬得軟爛的雞絲粥過來,「教主趕緊用飯吧!」
「好。」雞絲粥熬得軟爛,金黃的雞湯雪白的米花,上頭灑了蔥花,聞起來可香了。
這香味不止讓黎淺淺食指大動,也讓商程濤等人垂涎三尺,不過商程濤不好意思開口問,倒是他身邊的侍從心疼自家少堡主,所以大著膽子開口問了聲,圓臉管事笑眯眯的回他,「那是我們大小姐身邊的媽媽的拿手絕活兒,心疼我們大小姐連日趕路辛苦,所以特意熬給她吃的。」
大小姐?原來這些人的主子是個女的?不知這位大小姐是那家的千金,出門這麼大的排場!還有軍人出身的護衛隨行。
侍從回去立刻就跟商程濤稟報了,商程濤也有同樣的疑問。
這時,守在矮樹林的領頭中年人和軍師,騎在馬上四下巡視。
「沒有發現可疑蹤跡。」四散出去巡視的人紛紛回報,中年人咬著牙搖頭,「難道真被他們逃了?」
「逃就逃了。」軍師淋了一夜的雨,咳得愈發嚴重了。「咱們給高莊主母子做了多少事了,可他們給錢了嗎?」要軍師說,這樣的生意早就不該再接了,可他只是軍師,是個出主意的,拿主意的人不是他。
中年人苦笑,他當然知道高莊主這樁生意壓根是賠錢的買賣,可他有何辦法?他們子莫樓現在換了東家,把樓主也給換了,樓主心有不甘,底下人便鼓動著,要樓主幹脆自己出來做,如果是這樣的話,人脈可就非常重要。
就算高莊主母子只使喚他們做事不給錢,可想到他們背後的人脈,他就絕對不敢得罪他們母子。
軍師也知道這個情況,只是忍不住要一吐為快。
「說起來,高老莊主夫人實在太貪了,高莊主根本就不是高老莊主的孩子,他不過是老莊主夫人帶過來的拖油瓶,憑什麼繼承高家莊,再說,前莊主還有兒女在呢!這不是鳩占鵲巢嘛!」
「不就因為前任高莊主尚有兒女在世,所以才叫咱們去滅了的嗎?」軍師還在講,中年人聽了直嘆氣,都說娶妻娶賢,可娶到像高老莊主夫人這樣的妻,真是引狼入室啊!
聽說這高老莊主年輕時,可是個頗精明的人,怎麼會娶個像高老莊主夫人這樣的女人做繼室?
「這不是咱們該管的事。」他開口制止軍師繼續往下說,要是可以,他真不想惹上雲天堡,可誰叫雲天堡堡主要護著高家那兩孩子呢!
「那你說,今兒這事,怎麼做?」
中年人沉吟良久,才道,「走吧!咱們去找許昕吧!看他有沒有追上人,如果沒有,那就表示老天爺不贊成咱們做這樁生意。」
「回去怎麼交代?」軍師揚眉問完又是一陣狂咳,中年人看得直皺眉頭。
「我看你這病不能再拖了。」
「我的病事小,你打算怎麼跟樓主交代?」雖然已有新樓主,但他們是舊樓主帶出來的人,只認他一人,至於新樓主?誰愛搭理誰去,他們這些人不奉陪。
中年人眉頭深鎖,「還怎麼交代?咱們可都冒雨追過來了,誰叫他們運氣好,趁著下雨逃得無影無蹤。能怪咱們嗎?」
說著便把人招回來,往矮樹林看了一眼,便策馬繞過矮樹林,軍師此時伸手拉住了他,嘴角翕翕似要說什麼,不過到底什麼都沒說,中年人疑惑的看著他,軍師苦笑搖搖頭。
中年人便帶頭走了,軍師卻在臨走前回望矮樹林,他覺得這座林子怪怪的,總感覺得這林子裡,似乎有好些人盯著自己看。
搖搖頭把這念頭搖掉,然後策馬追上中年人。
林子裡的護衛小隊長看著他們遠走,確定他們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