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一看,那人正是緝捕觀察薛霸,他十分高興,連忙跪下還禮。
「薛兄弟,武松正要去孟州府找你跟董兄弟喝酒!」
「哈哈,兄弟也是要來找兄長喝酒!」
「那正好了,回快活林吧,到時令一夥計去請董兄過來。」
「兄長不必請他來了,他有公事在身。」
武松心中一凜:「薛霸說來找我,自然是跟李逵的事情有關,此刻董超卻是有公事在身沒來,難道李逵的事情有什麼不妥,莫不是安溪村的事情傳到此處!」
武松將薛霸拉到路旁,低聲道:「薛兄弟,你我一見如故,也不必隱瞞,你今日來是否要告知李逵的事情?」
「來這裡自然是要找兄長喝酒了!」薛霸哈哈大笑:「不過嘛,李逵的事情也是要告知的。」
「是好消息還是歹消息?」
「若然是壞消息,做兄弟敢來快活林讓兄長請喝酒麼?」
武松聽了心花怒放,他拉著薛霸的手,哈哈大笑:「方才看到兄弟來了,倒是把我嚇了一跳。」
「兄弟的樣子自然沒有兄長雄偉,可也不像瘟神爺爺吧!」
薛霸說完,跟武松都哈哈大笑,武松聽他說有了李逵的好消息,心中放寬,他雖然是急性子,可也在公門打滾過,知道一般的道理,想要人家說好話,自然是先奉上酒肉了。
到了快活林,那雲雀兒看得武松去而復返,十分高興,連忙過來請安道:「什麼風把薛觀察吹來了?這次該不是又要抓人吧?你看快活林已經沒多少人,這再抓多一個,便要奴家親自去砍肉了。」
學霸聽她說得風情,心中也是嘆道:「蔣門神真是好艷福,找了這個騷貨回來。」
「夫人是要怪小人了,昨日是府尹大人的命令,非小人意思,所以今日特來向夫人賠罪。」
「哎喲,瞧你說的,是要把奴家折煞死了才安心!好了,觀察大駕光臨,也是叔叔的兄弟,這一頓酒肉便有奴家做東,你們儘管坐了,奴家便去張羅。」
「夫人,謝謝了,待會也來喝幾杯。」
「既然觀察說了,奴家恭敬不如從命。」
「兄長,你好艷福啊!」學霸低聲笑道。
武松臉色一沉,正式道:「兄弟,這話可不能亂說。」
「怎麼亂說了,這女人的眼睛是長在頭頂的,恃著蔣門神跟張都鑒有交情,何時將我們捕快放在心裡,今日跟兄長一同到來,你看那女人風姿綽約,談吐風情,還不是看在你的臉面,這女人也是個歌姬,不知跟多少男人好過,看到兄長這般雄偉,豈有不動心的。」
武松心中一怔:「他的話怎麼跟老太君說的一般,老太君說的可以當做胡話,可這薛霸是公門中人,能當府尹跟前的緝捕觀察,實際官職比我一個陽穀縣捕頭要大得多,他要是沒有洞察力,豈能坐上這個位置,看來我要留神一下雲雀兒。」
「兄弟,這話可不能隨便說!」
薛霸聽了,只是一個勁的冷笑,心道:「要是那娘們對我如此風情,我就享福了,看來兄長是不解風情的人。」
雲雀兒送來了酒肉,也不客氣,坐了下來,不斷的為二人斟酒,酒席間不斷的給武松眉目傳情,說些話兒去挑撥他,武松答應了老太君,便一言不發,只管喝酒。
酒館三巡,他勸薛霸吃了一些肉,便道:「兄弟,你說有好消息,請告知。」
「兄長,我跟董兄弟都仰慕兄長的好名聲,一直想結交,昨日公堂後,府尹大人便召見董兄弟,董兄弟跟我商量,我便道,這便要看兄弟是否願意結交武都頭了。」
「兄弟,此話怎講?」
「都頭,州府都是由文官為主,武官為輔,雖分了主次,可是文官往往不敢開罪武官,畢竟有什麼動亂的,也要武官來調停。」
武松點點頭,他自然明白這個道理,雲雀兒聽了,有點不悅,她心思細密,也是猜到多少。
「李逵昨日雖然在公堂上胡言亂語,可也誤打誤撞,給他撞到好運氣,府尹大人聽聞他跟都鑒有交情,也不敢先行判案,便跟董兄弟商量,董兄弟自然是向著都頭的,便勸大人寫了書信給都鑒,都鑒一定會看在蔣忠的臉面,給李逵說上好話。」
雲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