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大笑道:「直娘賊!這些弓箭比那五百個膿包有用多了,今天便讓老爺會一會諸葛孔明的連弩吧!」
武松性子暴烈,是遇強愈強的人,看得連弩厲害,便有了比較的心:「我聽說春秋楚國有個射箭很厲害的人,叫養由基,憑藉一把弓箭,便能威震八方,我偏偏不相信一把爛弓箭有多厲害,能比我這長棍使得麼!」
他揮動長棍,抵擋著弓箭,護著身後的蘇全,也要提防兵士襲擊,戰了一炷香時間,竟然不能向前半分。
「大哥,弓箭厲害,我們先退吧!」
「嘿,直娘賊的弓箭,老子豈會害怕!」武松大罵道,他回頭看了一眼蘇全,只見他右邊衣衫已經給血濕透,地上也流了一灘血跡,心道:「再不給蘇全包紮,恐防失血而亡!」
「好吧!我們先退!」
武松一手揮動著長棍,一手扶著蘇全,慢慢後退,退得十餘步,城樓上的弓箭便沒有射下來了,原來那些連弩只可以近攻不能遠攻。
沒有弓箭的襲擊,武松轉過身,一步一步的往回走,他所到之處,兵士紛紛散開,竟無人敢阻攔。
姜教頭大喊道:「他已力竭,大夥一起上,將之砍成肉醬!」
武松斜睨著姜教頭,冷笑著向他走去,姜教頭慌得後退兩步,腳上發軟,摔倒在地上,想爬起來,可全身無力。
武松大笑道:「我的拳頭只打硬漢,你這種軟蛋,不屑動老子動手!」
武松扶著蘇全昂然離開,姜教頭一顆心如擂鼓般跳動,幾乎跳出喉嚨。
武松扶著蘇全到了一酒館門口,酒館已關門,他們坐在青石台階上,武松撕開蘇全的衣服,右臂上有一條半尺長的傷痕,幸好沒有傷到骨頭。
「都頭,我有金瘡藥!」
蘇全忍著痛,從懷裡拿出一包金瘡藥,武松立刻替他敷上,撕下衣襟包紮好。
「兄弟,你可能走動?」
「都頭放心,我尚能殺敵!」
「好,我們要離開,必須趁著天黑,既然西門難行,便到東門,南門,北門闖一闖!」
蘇全看到武松說得豪氣,也大聲道:「好,去殺他娘的狗賊!」
「好!」
武松站起來,覺得喉干舌燥,便在酒館門上用力的拍打:「東家開門,買酒!」
「今晚宵禁,不賣酒!」裡面的東家懶洋洋的說道。
武松想到要喝酒,性子起了,雙手抓著門板用力一拉,咔擦,門板給他硬生生的攔腰拉斷,他徑直走進酒館,一把推開嚇得抖顫的東家,自己在櫃檯後拿了兩壇烈酒,從懷中摸出銀子,胡亂扔在櫃檯上。
噗!噗!
武松連劈兩下,將封泥打開,遞了一壇給蘇全,自己忙不迭送的仰起脖子就喝,一口氣喝了大半壇的酒,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好酒!」
蘇全哪裡有武松的酒量,喝了三兩斤,便夠了,精神也為之一振。
「都頭,不要喝那麼多,還要殺敵呢。」
「兄弟有所不知,武松天生好酒,不喝酒使不出本領,喝三分酒便有三分本領,喝十分酒,便有十分本領,哈哈哈哈!要不是喝酒,哪會在景陽岡上打虎!」
蘇全聽了十分佩服,走進酒館,又提了一壇酒出來,武松把兩壇酒喝個精光,拍拍肚皮,昂然道:「走,去東門!」
武松跟蘇全來到東門,把守的是王教頭,武松衝殺了一陣,把王教頭的腿打斷了,可情況還是一樣,到了城門下,給連弩阻攔,兩人連闖了東門,南門,北門,情況也是一樣。
蘇全累的癱倒在長街上,猛的喘氣,武松是氣得目眥盡裂,他一點疲倦都沒有,渾身是勁,偏偏對那連弩無可奈何。
「陳松在那,抓住他們!」
蘇全剛緩過氣,站了起來,長街一頭湧來幾百兵士,武松笑道:「來的好,老爺正是氣悶,好拿你們出氣!」
他提了長棍,大步向前,蘇全咬咬牙提了朴刀跟在後面,上前一看,領頭的不是別人,正是林沖,武松微微一怔。
林沖大聲喝道:「陳松,還不束手就擒!」
他揮動長槍,直取武松,林沖用上長槍,比起用長棍,又厲害了三分,武松不禁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