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惜下車,天色早就已經進入夜幕,分分鐘有種上學時兩頭不見太陽的感覺。
陸今安抱臂站在門口等著何惜,望著車燈閃爍,燈光一閃而過,忽明忽暗就像未來的道路一樣。
隨著大門被關上,何惜正式進入陸今安的視線里,他皺皺眉,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何惜,你現在是長本事了,這個點才回家,電話都不打一個。」
何惜輕嘆一聲:「陸太太不好當啊!」
「別給你的行為找藉口。」陸今安將人抱進屋。
晚上,何惜照舊舒舒服服洗個熱水澡,然後鑽進陸今安的雙臂里。
何惜爬上床,習慣性地蜷進他的懷抱里,陸今安勾著唇,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下。
「老婆,我還想把事情搞砸了?」
「沒事,老婆給你兜底。」
陸今安單手摟著何惜的腰,手放在她的小腹上:「你說人活著為什麼就不能隨心所欲?」
何惜知道他是想直接拿下唐晏這個國家和公司的蛀蟲,但是現在時機和證據都還不夠充分。
陸今安嗅出何惜的髮絲里含著消毒水的味道,垂下眼帘盯著她的發頂問:「你難道沒什麼想對我說的?」
何惜之前就在想問拿孕婦威脅人是不是太不道德了,突然被陸今安這麼一問,愣了一會,才道:「我今天去醫院了,不過不是我。我是去看宋沁的。」
陸今安笑了笑,身體動了動咬住何惜的耳朵,含糊地說:「你倒是能藏事兒,我不問你就不準備說了?」
她自覺她的行為有些不恥,不想讓陸今安知道她是這樣的人,想了一會才說:「宋沁肚裡的孩子臍帶繞頸,可能需要近期手術,而且她也明顯感覺到孩子的胎動少了。」
陸今安聽她言簡意賅地說明對方的現狀,便知道她是想拿宋沁做文章。
他雖然是商人,但是前世的他可是黑白兩道通吃的人,有些不入流的事和手段他都曾見過和經歷過,甚至他也用過,顯然宋沁這個孕婦也有她的用武之地。
陸今安思忖片刻,輕蔑地說道:「她絕對是威脅唐晏的一把也是唯一的利器。」
何惜感受著身後人胸膛的起伏,輕聲嘆息:「是不是太卑鄙了,和那些人別無兩樣?」
陸今安蹙眉:「如果自衛叫卑鄙的話,那這個世界才應該毀滅。」
何惜點點頭:「哎呀,我困了睡覺吧。」
「嗯。」陸今安似乎輕笑一聲。
清晨床頭的鬧鈴準時響起,何惜順手扔了它,可是忘記關閉開關了,它在漆黑的角落裡繼續盡職盡責地「叫囂」。
陸今安感受著何惜的起床氣,一到冬天就起床困難,天氣暖和了就能緩解。
陸今安背著何惜,她像一隻樹懶一樣趴在她的後背上,下巴靠在他肩上,雙腿環在他腰上。
陸今安雙手穩穩地拖住她,打開衣帽間的房門,輕聲說道:「換衣服準備晨間運動,昨天你就沒完成每日任務,藥越吃越少,還是運動保險。」
明知道在每日任務面前何惜沒有拒絕的權利,但是還是儘量對陸今安撒嬌賣萌,企圖讓他心軟,何惜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脖子,酥酥麻麻的感覺傳來。
陸今安輕笑笑:「老婆要是不想雙份運動,就快點換衣服。」
何惜瞬間睜開了眼睛,在陸今安脖頸上咬上一口,從他背上下來,聽話地換衣服。
何惜自認為是「賢惠」的妻子,今天開車送陸今安上班,順便和他一起上班。
昨天的事鬧的不歡而散,大家看待蕭焰和唐晏的眼神就像敵人一樣的不友善,何惜倒是整個人神清氣爽。
何惜走到唐晏身後,拍拍他坐的椅子:「來陸今安的辦公室一趟。」
「還有你。」何惜看看蕭焰。
她能看出唐晏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