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年關,陸今安的比賽終於告一段落。
參賽的那幾天何惜甚至不敢出現在他面前,怕他會分心,但是還是出現在了比賽的周圍,何菲陪著她看見陸今安進入賽場才離開。
她們也挺忙的,何菲擔心現在的大環境不明確,旁人的心裡存在不好的心思,只能是她們姐妹倆腳踩縫紉機製作衣服,冬天的衣服是趕不上了,春裝倒是正好。
晚上搞設計,白天趕製作,讓忙碌的自己忘記陸今安,但是怎麼越想忘記越是記得清晰。
思念大過顧忌,何惜出現在陸今安的寢室樓下,等著路過的同學把東西給他帶上去,沒想到等到了張國超。
他看見何惜也是驚訝的,問道:「現在沒什麼人了,想上去宿管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話說回來,你怎麼都不來看看他,他每天看你的照片睹物思人。」
何惜愣了下,說道:「怕他分心,提前說過了怕打擾他競賽這段時間我們各忙各的。」
張國超點點頭,接過何惜手裡的東西,嘆了口氣:「他說了,但是看他的樣子還是很想你,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感冒的原因,他最近總是做噩夢。」
「感冒?噩夢?」越聽越是著急,何惜抬腳直奔陸今安的寢室。
張國超看一眼宿管,只見他眼中毫無波瀾,好像沒看見何惜一樣,索性他拎著東西跟上,還挺沉。
這是何惜第二次去陸今安的寢室,但是所有的細節她都記得。她輕車熟路地找到具體位置,七拐八繞的上樓,距離越近,心裡越發著急。
感冒可能是上次沒好利索,再加上最近壓力大的原因,但是噩夢呢?她總覺得陸今安有秘密沒說,而這個秘密就是他的噩夢來源。
何惜以前想的都是人生在世誰還沒有秘密,現在她突然想知道他的噩夢到底是什麼?解決了它就不再有噩夢了,前提是陸今安願意。
何惜敲門開門動作一氣呵成,望著坐在學習桌前的陸今安:「整日說我不會照顧自己,你呢?」
「你會照顧自己嗎?你說我生病你心疼難道你生病我就不心疼嗎?你就是故意讓我心疼,來懲罰我不來看你。」
陸今安臉上的肉沒有了,下頜線又清晰了很多,還有了小鬍子,人看上去邋遢不少,但是又成熟了點兒。
何惜邊說邊哽咽起來,眼中蓄著眼淚,肩膀也跟著上下聳落。
陸今安想抱又不敢抱著她的女孩,生怕將感冒傳給她,一個嬌的不行的人,生病了還粘人的人,但是好想抱抱她,他看出了她眼裡的心疼和委屈。
腦中善良和邪惡的小人正在打架的時候,何惜走回來抱著他,說:「沒關係,你等在原地就好,我會走向你主動擁抱你。」
陸今安幾乎是在何惜抱緊他的一瞬間緊緊抱著何惜,鼻子酸酸的,嗯,是感冒的原因,他是男人才沒有那麼脆弱,但是此刻他真的貪戀何惜身上的味道,怎麼也聞不夠。
有太多的話想要說,但是他知道現在的時機不對,只能撿重要的話說,於是他們嗅著彼此的味道,他說:「快了,比賽結束讓你抱個夠,照顧好自己,有什麼事使喚蕭焰就行。」
直到分開何惜也沒告訴陸今安,蕭焰回壩子村了,不能分心。何父還能去鎮上打電話應該問題不大。
「行啊,人你也見了,趕緊吃藥,完事還要忙呢。」張國超看著陸今安的神色,表情輕鬆了不少。
陸今安決定再炫耀一會,把何惜送來的兩大包東西慢條斯理地往外拿,換洗的衣服、吃的、常備藥、護眼儀、葉黃素等等。
「陸今安你酸不酸,知道你們感情好,就不能停止炫耀,一會我們酸死自己,你來干?」說話的是胡一天,頂著一頭「雞窩」。
「欸,我看見洗髮水了,給我用點,癢死我了。」王星越拿上盆和暖壺出去了。
競賽結束後。
冬日裡吵鬧的喜鵲,總是起的比人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