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唯有風雪充斥周遭。
本來還有兩天自由活動時間,但是昨晚突然下了一場特大暴風雪,一切都被皚皚白雪所覆蓋,回家的路也暫時消失了。
太多的事物都被大雪所覆蓋,其中也包括年輕人遊玩的熱忱。
今天早上醒來的心情與往日截然不同,那種對於明天未知的緊張感驟然襲來。
何惜站在窗前摸著鼻子輕笑一聲,她不就多說一句嘛,至於下這麼大的雪挽留她?
與江豪交易的時候她說:要是能多待幾天就好了,她有一批羽絨服等著出,結果真成了,人不留客天留客。
這場暴風雪是針對全省範圍的,漠河市的壩子村也遭到了襲擊,半腰深的積雪。
何家夫妻倆在打掃院子的積雪,大棚上的積雪也要及時清理乾淨,否則有壓垮的風險,尤其是雪後的晴天,積雪格外沉重。
何母小心謹慎地登高清理大棚頂端的積雪,她說:「他爸,我有點怕高。」
何父彎腰清理下面更深更多的積雪,頭也不抬地回答:「數錢的時候你怎麼不嫌多,這麼厚的雪摔不著你。」
何母瘋狂地自我安慰:「沒事不怕,就這一次,等他們回來就好了。」
陸今安和蕭焰來了之後,像這些登高望遠的事情都是他倆在干,久而久之她也就習慣了,習慣了他人的付出是應該的,他就應該這麼做。
中午的時間何家夫妻還沒吃早飯,何母膝蓋一軟,她搖頭:「不行了,干不動了。」
「你就是懶散了,以前不都是這麼過來的,現在家裡有年輕人了,你就開始裝熊。」何父回頭教育妻子。
「他們就應該替我幹活。」
「應該?說好聽點你是長輩,說難聽了你是誰啊?你要在這麼作下去,最後閨女都不想搭理你了。」
「他們敢。」
「有什麼不敢,大不了給你錢,不認你到頭了。」
何母的臉色劇變。
回來的行程推遲了三天的時間,馬上就要十二月初了。
回來這天,何家二房小院格外熱鬧,都知道何惜和陸今安四人一起去了哈市,今天圍坐一圈等著他們。
老一輩加上七大姑八大姨的全都來了,有些人一年見一次都嫌多餘,說的就是這些麻煩又甩不掉的親戚。
道路上的積雪還是很深,人腿艱難地在其中跋涉,可謂是深一腳淺一腳,一個下午的時間才到家。
大家對於何惜四人的這次出行很是好奇,上來就狂轟亂炸:「小惜,你們真是自費玩?」「這次你的功勞不小,鎮上給什麼補貼?」「還能升官不?你也帶帶家裡的姊妹。」
何惜一時間不知道先回答誰的問題。
對於何惜沒能升官這件事,一個個都表現的很驚訝,替她唉聲嘆氣:「許是擔心你年紀小,不擔事才沒升職,也別上火,咱再努力就是……」
何惜的姑姑何花,把何惜拉到一旁,小聲問:「那給補貼沒?」
何惜搖頭。
她說何惜傻,這麼大的功勞八成是讓誰頂替了,她也不知道問問,哪能沒有獎金。
何惜心裡煩躁,他們才回來,還沒來得及休息,你怎麼不體恤他們?嘴裡說著別人怎麼怎麼樣,怎麼看不見自己什麼色兒。
知道你們嘴碎,頭一天兒知道還冷血呢。
陸今安臉色稍沉,不著痕跡地伸腳絆了一下,圍著她打轉的女孩子。
「咚」一聲,摔在地上,引起巨響。
所有人的視線都在她身上,何花的臉色瞬間變了:「你說你,多大的人了,在屋裡也能摔倒。」
她瞪著眼睛手指著陸今安:「是他絆我。」
陸今安將信將疑地反問:「難道不是你花枝招展地擋在我前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