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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之師做了回無賴和強盜,不管受害者如何看待這件事,當事人之一張宏廉反正挺享受的。事情發展到這一步,206師再想武力抵抗已經沒有意義了。新116旅連武器都被收走了,新115旅雖然只是被收走了武器彈藥,可單憑那形同燒火棍一般的空槍能打得贏那些武裝到牙齒的學兵嗎?崇左奪不回來,宋毅等人便是能夠回去重慶,那也肯定要上軍事法庭。與其如此,還不如在這裡當「俘虜」呢,這樣的話,將來一旦學兵軍撤離崇左,他們也有藉口回應上峰的質疑;我們經過了怎樣的鬥爭才趕跑了學兵軍。再想想,軍事委員會都能默許那些走投無路的中央軍暫時投降日本人以保存實力,他們被學兵軍俘虜似乎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罪責——
一個女人引發的桃色事件,在學十三師和206師高層一次歡宴以後,算是有了一個還算圓滿的結局。崇左從此就是學兵軍的地盤了,而柳橋軍營也將被學兵軍借用。至於原來的主人206師,他們將以「俘虜」的名義繼續呆在柳橋軍營。而除了不能出軍營、不得攜帶武器、不能破壞兩部的友誼以外,他們可以在軍營內自由活動,甚至可以零距離的接觸學兵。
柳橋軍營原來只能駐紮5000人左右,一個星期以後,隨著四棟新的營房憑空而起,隨著新的三座訓練場的建成,這座軍營已經能夠裝下學十三師和206師所有人了。同一時間,學十三師和206師完成了崇左軍務的交接,而在學十三師進入崇左十天後,隨其過來的學五軍工兵二團便開始在距離軍營北邊大約兩公里處的木柳修建起機場來。
柳橋機場一旦開工,柳橋軍營便變得格外熱鬧起來,同時,軍營里本來涇渭分明的兩個官兵集團也不可避免的發生了交集。
因為重慶政府控制的中央媒體在報道學兵軍的時候有所側重,206師這些基本上來自大後方的士兵一開始對學兵軍的印象就不好。現在莫名其妙很憋屈的成了對方的俘虜,對學兵軍自然更反感了。中央媒體在報道地方部隊或者軍閥武裝的時候,慣常使用的名詞無外乎「匪氣十足」、「土匪武裝」等等。而學十三師今朝的表現,還真就處處透著匪氣。於是乎,剛開始的時候,不管學兵們對206師官兵表現得如何的友好、寬容,206師官兵就是不買賬,他們除了日常訓練和學習,其它時間就窩在營房裡,又或者集體站在營房門口抱臂冷冷的注視著,反正,就是不肯往學兵軍的營區里邁進一步。
楊春泰將206師留在柳橋軍營而不是直接驅逐出境,乃是懷有不軌動機的。他之所以容許206師官兵在已方的營區內亂逛,打的就是潛移默化的念頭,想要挖宋毅牆角。只是,他似乎有點低估了宋毅等人對士兵的影響力。連續七天,沒一個**士兵好奇的進入已部營區,楊春泰等師部高官沒什麼表示,張宏廉卻著急了——餿點子是他出的,他擔心重慶方面知道了以後會採取動作啊。要是萬一重慶某人發神經,真的調動大軍過來崇左,屆時會發生什麼事可就難說了。他找來手下的三個團長商量這事,給出指示:他們不來招惹你們,你們不會主動出擊啊?給我選幾個自來熟出來,讓他們主動搭訕。
機場開建,比較專業的工作自然由工兵們完成,而類似砍伐木頭、運輸石方這些,就得學十三師配合了。大型機場的修建,非一旦一夕之功,楊春泰將手下人馬以旅為單位分成三撥輪流,而最先輪到的便是張宏廉的學三十七旅。學三十七旅一投入機場建設,學兵軍的體制特點一下子就體現出來。
自張宏廉開始,全旅所有人全部出動。恰好206師官兵在跑步,當別著手站在操場邊的塗成剛看見袖管高卷,戴著貝雷帽扛著把長柄斧頭的張宏廉和一群小兵有說有笑的走過來時,他不禁愣住了,心說;他們這是什麼訓練科目?
學十三師和206師都會出早操,也都有各自的訓練課程,相比而言,學兵軍的訓練科目要比206師繁雜得多,而且訓練強度和時長也要遠超206師。
不僅塗成剛感到疑惑,他身邊列隊跑過的****官兵也用疑惑的目光看著那群跑過來的學兵,心中皆亮起了一個問號。
「老塗,早啊!」張宏廉走到距離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