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老先生住在何處?」
「石邑縣。」
想著自己下一站是常山郡,剛好要經過石邑縣,李浩便應了下來。
「那便叨擾老先生了。」
老者笑了笑,表示沒什麼。
隨後,幾人一起下了山。李浩沒想到,這老者的身體也是真的好,這一路下來,居然沒有說累。
到了山下,看到不遠處停著一輛馬車,馬夫在餵著馬。老者徑直走了過去,示意李浩跟管亥一起上車。
上了車,李浩感嘆道,「老先生,你這身體還挺不錯啊!」
老者一聽,哈哈一笑,「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剛出發一會兒,這天就開始下起了雨,雨勢也是漸漸變大。
李浩好奇地問老者,「老先生,這是因為三神香?」
老者點了點頭,一臉苦笑地說:「小友,你有所不知。這三神香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在請願後就會應驗。可現在要等到燃盡以後才會應驗。而且這降雨的時間,也是在逐漸縮短。」
聽到老者這樣說,李浩回想了下,昨晚那道聲音說,這三神香只有祛瘟疫、平風波的功效了,不由得有些好奇為什麼三神香的功效和效果越來越少。
「那老先生,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老者無奈地搖了搖頭。
李浩只得在心裡嘆了口氣,不由得有些鬱悶。難道是因為仙人不能插手凡間的事?所有才有了這些原因?
過了快一個時辰,雨漸漸變小,也慢慢地停了。
這一路上,乘坐馬車。老者看李浩的臉色有些不太好,以為李浩是不舒服,在得知李浩是因為坐不慣馬車後,多次詢問要不要停下來休息。但李浩每次都說還能堅持,心裡卻想著,以後是再也不坐馬車了。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一路都在顛簸,這肚子裡翻江倒海的。看向管亥跟老者,兩人倒是一臉平靜,想來是早已習慣了。
還好,經過三四天的時間,總算是到了石邑縣。
馬車沒有進城,而是來到了郊外。等幾人下了車,馬夫駕著馬車直接離開了。兩人跟隨老者來到一處農院,老者示意二人跟他進去。
進到院裡,李浩好奇地問老者,「老先生,這就你一個人嗎?」
「是啊。」
「你的家人呢?」
聽到李浩提起家人,老者的背影顯得有些落寞。
當即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李浩趕忙說道,「對不住,老先生。」
老者擺了擺手,「沒事,我已經習慣一個人了。我除了每月祭祀以外,幾乎都不出去。平時這裡也沒人來,所以就想邀請你們來做客。」
「這是為何?你是祭司,正常來說也算是官府的人員。」
李浩不明白,祭司的地位,按理說可是不低的,不可能連巴結的人都沒有啊。
「呵呵,正因為我是祭司,他們便以為我應該高高在上,與他們格格不入。可他們哪裡知道我的付出?而且如果不是這些,我也不會落得如此地步。」
聽到老者的話,李浩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如果老者自私一點,這常山郡怕是也會和其他地方一樣。同時,也好奇老者說的後半句話。
「老先生,不知可不可以告訴我們緣由?」
老者讓兩人在院裡坐下,自己去倒了幾杯茶來。然後才緩緩的告訴兩人,自己的經歷。
原本他的家庭,不說殷實,但吃飽穿暖也是沒問題的。可是在他父親離世的時候告訴了他關於燕公的事,並留下了三神香。還說,這事只能在快死的時候,才能告訴後人。同時還逼著他發誓,如果遇到天下大難,那就必須用這三神香,如有必要,還需散盡家財。
連年大旱,他哪怕掏空了家底,也無濟於事。妻子走了,兒子也應徵當兵去了,只剩下他自己一個人。他哪裡也沒去,就留在了這裡,靠著三神香,當起了祭司。
原來的常山郡守不知從何處知道了他的一些事跡,對他也是頗為照顧。可是後來下了調令,換了一個郡守。那人先是取消了祭祀的活動,以為都是神鬼迷信,可是後來沒再下一次雨。又不得不讓他再次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