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軍營帳篷里,蕭胤澤、孫慕容和何菁三人在安頓好將士們後,便開始商酌起此次征戰的計劃。
蕭胤澤將孫染月帶來的書信取了出來,交到兩人手中,將書信看了一遍,營帳內一片寂靜。良久之後,何菁才氣急敗壞地說著:「這個太子,打我認識他起就沒有安過好心,明明知道這次征戰如此重要,卻還要安排眼線擾亂軍心!」
孫慕容沉吟了片刻,看向蕭胤澤,眉頭緊鎖,沉聲道:「過來支援之前,你是不是和太子有什麼爭執?」孫慕容很清楚太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從小到大他自是高人一等,但也不會無辜招惹人,除非是有人在他眼中不懂事,與他作對,搶走他要的東西,他才會不顧一且拿回自己的東西,就算那個人死了,在他看來也是應該的。
蕭胤澤點頭道,「當日朝廷上商議出兵增援的人選,就是他和我,經過一番討論才決定由我出兵增援。我猜到了他很多事情,卻沒有猜到這一點,畢竟這件事情關係到整個國家,他一個太子,怎麼可能會冒著風險,就想讓我失敗?」
孫慕容搖搖頭,直截了當的說道:「胤澤,他本就對你充滿了戒備和敵意,日後,恐怕會更明顯,他是什麼人,你比我更清楚,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這一次的戰爭,我們都要留心,不能讓他們得逞!」
等三人從軍營帳篷里出來時,天正吐著魚肚白。誠子瞧見他從帳篷里出來便跑過去,「王爺,明日就要打仗了,說好我可以作戰,可以保護你的,可王爺是不是忘記這件事了,這幾日你就是讓我在這干待著。」他略帶委屈的問道。
蕭胤澤上前一步,伸手在他肩頭輕輕一拍,柔聲道:「戰場之上,兇險萬分,你若未受過任何調教,切莫冒進。」蕭胤澤見誠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開口道,「想做番有為之事,也要有個積累的過程,只要時候到了,你自然能實現你所想。」誠子看著他,只得乖乖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夜晚,蕭胤澤獨自走到軍營邊的河道上,循著夜色他拿出了帶在身上的香囊,就這樣靜靜地看著香囊,不斷用手撫摸著,過了好一會,才緊握著香囊放下往遠處黑暗處望去。他一定,一定會拿下征戰,平安凱旋,安然無恙地去見她。
翌日,王朝的大軍已經整裝待發。天空像是在悲憫戰爭的發生,烏雲密布,涼風陣陣起,沉悶的空氣緩慢流動著。
三人都是一襲錦袍,手持長劍,一馬當先,兩隊人馬在郊外對立著。士兵們全副武裝,有的拿著長槍,有的拿著弓箭,只等一聲令下,他們就會衝上去拼命,一個個目光堅定,目光炯炯,志在必得。
軍號吹響,千匹馬飛奔而出,士兵們拼了命的往前沖。馬蹄聲,馬嘶聲,刀光劍影,箭矢飛舞,地面上的沙土飛揚,將所有人都籠罩在了其中。
蕭胤澤策馬而行,手中長劍揮舞,將周圍的敵人盡數斬殺,劍身之上,已經被鮮血染紅。孫慕容、何菁兩人,則是沖在最前面,與敵人廝殺在一起。
現場一片混亂,一片慘烈,所有人都是渾身是血,哀嚎聲此起彼伏,他們的眼睛裡有堅毅,也有驚恐。就在蕭胤澤與敵人激戰的時候,一支箭矢穿透了他身邊的士兵。
「清風!」他的目光一凝,落在了那箭頭之上。清風從前面退到了蕭胤澤的身邊,而他則是換了一個方向,繼續和敵人廝殺,在混戰中,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眼前的敵人,手中的紅色長劍猛地朝著何菁身後的敵人刺了過去,聽到動靜,何菁猛地轉過頭來,雙目圓睜,但很快就回過神來,點了點頭,繼續廝殺。
清風那邊逐步靠近放箭之人,在混亂之中將放箭之人殺掉,此間還和幾人對視著,只見那幾人哆嗦了一下身子,愣愣地睜大眼睛看著臉面陰沉的清風,最後慌張的拿好兵器沖向敵方。
大雨滂沱,悽厲的刀光劍影在這片荒原上迴蕩,悽厲的慘叫聲此起彼伏,血腥的味道瀰漫在這片荒原上,鮮血染紅了這片荒原,到處都是屍體。
反觀朝廷的士兵,卻是越打越猛,不停地敲打著號角,鼓舞著士兵們的士氣,到了最後,敵人死傷慘重,士兵們丟盔棄甲,跌跌撞撞地想要逃跑,但最終還是被朝廷的士兵抓住了。
勝利的號角和戰鼓,此起彼伏。東南之戰,大獲全勝!「眾將士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