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倒是鬆了一口氣,至少看來,謝維津不是真的喪心病狂。
敏娘著急的道:「可是你卻與我同睡一室,還同床共枕你叫我如何不怨你,時至今日,我依然只能待字閨中,你敢說,和你沒關係?」
謝維津有些無言以對,所以顯得垂頭喪氣。
吳六道:「當初謝維津,怎麼進你們天工閣的啊?」
「他是當初我爺爺大壽之時,和他師門中人,一同進的天工閣,結果他那狐朋狗友,就,就」姑娘說不下去了。
楚明月此時不得不出面,道:「這位姑娘,實在是他已經有了家室,也有了子嗣,你再心繫於他,也是枉然!」
她是覺得,要是自己帶謝維津出來一趟,這傢伙就忘記了,家裡的糟糠之妻,還有年幼無知的稚兒,撿個老情人回去,那就大為不妥了。
敏娘一聽楚明月的話,頓時淚如雨下,急道:「好哇,謝維津你可對得起我!」
她仿佛一下子,失去力氣一般,伸手扶住桌子,以支撐著自己的微顫的身體。
然後眼睛打量著楚明月,道:「你就是她的妻子嗎?」
楚明月心裡翻白眼,這哪兒跟哪兒啊,要遇見謝維津這樣的人,她寧肯逃婚,甚至亡命天涯,也不會跟了他啊!
也虧得敏娘這個,一看就是江湖兒女的女子,如此不拘小節,才會看得上這麼個,二百五的棒槌!
所以她趕忙要解釋。
不過本來被楚明月,叫破他有妻子的事,而無以面對敏娘的謝維津,此時卻先叫道:「當然不是,我怎麼會和她有關係!」他那話,還帶著嫌棄。
楚明月聞言,道:「敏娘,我也不會看上一個,幹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的人,你可莫要羞辱我!」
「少奶奶!」
「謝維津!」楚明月眼神凌厲起來。
本來,這段時間,她都被謝維津弄得沒脾氣了,不過今天這傢伙,要敢口不擇言,透露自己的底細,她是不會讓他好過的!
謝維津此時收斂了一下,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泄氣般的,一副佝僂低頭模樣。
敏娘左看右看,也聽明白了兩人的話,倒是知道楚明月,不是謝維津的妻子了。
「那我想問這位少就,姑娘吧,你口中說,他有妻有子,可是真的?」
她是看著楚明月,現在梳個姑娘髮型,所以覺得自己勉為其難,叫楚明月姑娘得了。
此時彩蝶在旁邊答道:「這件事情,我比我家主人清楚,我來回答你吧!」
說著話,她看向垂頭喪氣的謝維津,道:「他有一妻,名叫英娘,有一子名叫其兒,所以他的確有家室!」
此時聽完彩蝶的話,敏娘身體搖搖欲墜,仿佛遭受了要命的打擊,最後她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
大家冷眼看著,心裡也只能暗罵謝維津這傢伙,不是人!
此時趙九開始落井下石。
他道:「姑娘,不是我說你,你也莫要狹隘了,正所謂天涯何處無男兒,謝維津這樣的人,真不值得你惦記!」
此時謝維津難得老實的,沒有反駁。
敏娘傷心的一閉眼,道:「我知道了,自今日起,我與你謝維津,恩斷義絕」
「敏娘,不是他們說的那樣!」謝維津如同詐屍般叫道。
敏娘冷笑,咬牙切齒的道:「算我眼瞎,竟然惦記你這麼個玩意兒!」
「不是這樣的,那英娘子根本不是我妻,其哥兒更不是我兒子!」
一時之間,眾人被謝維津的無恥,給鎮住了!
「呸,謝維津你還是不是人,這樣的話,你都說得出來!」趙九道。
彩蝶此時也目光如刀,看向謝維津。
敏娘沒掉眼淚了,她妙目此時充滿了,對自己素未謀面的,情敵的同情。
「謝維津,想不到你,如此負心薄倖,我算是看錯了你!」
說著話,這敏娘打算起身離開。
此時楚明月趕忙道:「敏娘息怒,不如你再多看看,多聽聽,我們掰扯掰扯謝維津的事情,說不定就更加能看清楚,謝維津的醜惡嘴臉,回去就再不會,想起這個人了!」
「不必了,我現在」
楚明月搶白道:「既然你已經不喜歡他了,不如就當看個笑話吧,咱們讓謝維津,具體說說他的事情!」
謝維津此時,恨恨的瞪著楚明月。
楚明
月一邊嫌棄,一邊對他使眼色,當然這是背著敏娘做的。
她是想著現在兩人有矛盾,還是說清楚好,免得將來這廝還念念不忘,徒惹是非。
謝維津倒是會意了,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牙一咬,道:「敏娘,我沒有成親,英娘子也的確,不是我娘子。
她其實是我師兄白也的娘子,因為白也當時托人帶話,要求我照顧她們母子,所以前幾年他們才到我身邊的!」
敏娘冷哼,表示不信。
楚明月心道:莫非這個謝維津,還有「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的心思?
要不然怎麼照顧著,照顧著,成了一家人!
她時至今日,還記得「謝大嫂」抱著兒子,在山坡下喊謝維津的模樣。
看樣子,可真像老夫老妻啊
趙九直接問:「我說,你就因為這樣,就覬覦師兄的媳婦啦?」
「你說的哪裡話,我謝維津再如何,都還知道,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
彩蝶問:「那為什麼大家,都以為你們是一家?」
「他們要這麼說,我有什麼辦法?」
敏娘冷笑:「郎情妾意,自然不需要多做解釋,恐怕你就是想讓大家,接受你們的關係吧!」
眾人覺得有理,於是又探究的看著謝維津。
謝維津此時喊冤,道:「真的不是這樣的,我發誓,我跟英娘子是清白的!」
楚明月問:「你還沒說,你那個師兄白也如何了?」
「他死了!」
「他本來是做什麼的,怎麼死的?」楚明月繼續問,畢竟就她所知,謝維津可在島上,呆了有些年頭了。
他應該與白也,聯繫不上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