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鎮宅男妻
這一世,嚴衡自重生後便下定了逐鹿天下的決心,又占了先知先覺的便宜,做起事來自然事半功倍。他先是架空了郡尉,接管了兵權,接著便開始辟軍屯,平糧價,贏取了普通百姓的愛戴,短短三年就奪取了遼東的實際控制權,在郡守的位置上做得風生水起。
也正因為嚴衡這一世的強硬與出色,嬴氏對他沒有半分不滿,自然也不會講出自己謀害親夫的事來刺激他。
但嚴衡對嬴氏終究還是存下了心結,他並不責怪她殺死了父親,可他不確定她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是為了保護他,還是為了保護嬴氏的利益,又或者僅僅只是為了賭一口氣?
嚴衡壓下心中思緒,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宜蘭院與姬妾們居住的西跨院並不算遠,嚴衡之所以把幾個姬妾安排在原本是處大花園的西跨院,就是存了讓母親幫忙監管的心思。
到了宜蘭院,嚴衡將隨身的侍衛留在院門口,自己獨自進了正堂。
嬴氏正在正堂的案幾後端坐,似乎正準備吃朝食,幾名侍女正跪在案幾前擺放米粥小菜。
見嚴衡進門,嬴氏淡淡問道:「用過朝食了嗎?」
&未。」嚴衡躬身見禮,在嬴氏的下首落座。
侍女馬上將一個案幾擺在嚴衡面前,並奉上一份與嬴氏案上一模一樣的吃食。
食不言,寢不語,母子間也本就沒什麼閒話可聊,吃食擺好後,嚴衡與嬴氏便不聲不響地開始用餐。
待到朝食用過,漱了口,淨了手,嬴氏才揮手將侍女們遣出正堂,轉頭向嚴衡問道:「老太夫人那邊是怎麼回事?」
&太夫人歿了。」嚴衡漠然答道。
&知道她死了。」嬴氏冷冷道,「我問的是她怎麼就死掉了?」
&還在考慮。」嚴衡神情不變。
嬴氏微微一怔,隨即挑眉道:「意外?」
&不確定。」嚴衡垂眸道。
見嚴衡不肯直言,嬴氏生出些許不快,沉聲道:「我聽說,昨日傍晚你處置了一批僕婦,其中有相當一部分是你那個男夫人院子裡的?」
嚴衡道:「您既然知道,又何必再向我求證。」
&嬴氏嗤笑一聲,「你這個男夫人也是厲害,進門不過兩日便讓那老東西咽了氣,還真是……鎮宅安家。」
嚴衡不知道怎麼說才算合適,乾脆沒有接言。
嬴氏話音一轉,「說起來,昨日你本想帶他過來見我,是老太夫人那邊出了事才沒能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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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把他喚過來吧。」嬴氏道,「我也想看看他是如何『鎮宅>
&怕不成。」嚴衡不假思索地拒絕,「昨日老太夫人派人在他院中大鬧,他受了驚嚇,這會兒尚且臥床不起。」
&郎。」聽到嚴衡這樣說,嬴氏低低一笑,「皇兄顯然不曾教過你如何撒謊。」
嚴衡臉上一熱,訕訕地沒了話說。
一聽到嬴氏想見「阮橙」,嚴衡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阮橙」用髮簪戳穿老太夫人臉頰的那一幕,接著就開始擔心「阮橙」能否與自己的母親和睦相處。
要知道,這兩人一個冷心冷肺,一個沒心沒肺,論起心狠手辣來,恐怕也是不相伯仲。
萬一兩人見面後一言不合,也生了齟齬,那結果……簡直不堪想像!
一個是自己親母,一個是自己愛妻。前者雖不曾親手撫育於他,卻也是為了保全他的性命,替他披荊斬棘,可以說盡足了除養恩之外的一切責任;後者雖然還未盡到妻子的責任,卻是他心心念念了兩輩子才到手,只想用金屋子裝起來好好疼愛的心肝寶貝。
這簡直就是手心手背,無論傷了哪邊,他都得跟著肉疼。
既然如此,還不如就像真正的手心手背一樣永不相見,免得麻煩。
想到這裡的時候,嚴衡已暗暗做了決定,等羅道子驗看過老太夫人的屍身就讓他把「阮橙」帶去軍營,什麼時候老太夫人的喪事辦完,什麼時候再把人接回來。
&我說中了?」見嚴衡沉默,嬴氏饒有興趣地追問。
&親。」嚴衡嘆了口氣,「見面的事還是以後再說吧,至少給我點時間,讓我先將他『調』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