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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吳名預料的一樣,這傢伙在地震的時候倒了大霉,原本就有傷的腿被倒下的柜子又砸了一次,之後便徹底無法使用。最信賴的下人也在巡夜時被倒塌的院牆活埋,挖出來的時候連氣都沒了。
和他一起留下來的妻子倒是安然無恙,但發現阮槿已經徹底失去行動能力,身邊也沒了忠僕保護之後,這女人便捲走了他身邊的所有財物,和娘家的一個男僕私奔去了。
也幸虧姚重的人把他找了出來,不然的話,他很可能會在屋子裡活活餓死。
&那位大兄其實是個天閹。」在向吳名匯報此事的時候,姚重順口就把嚴衡讓他查的事也給講了出來,「您的父親之所以放棄他這個嫡長子,就是因為他根本生不出孩子——他身上那玩意根本沒法用,他娶的夫人就是個遮羞的擺設。」
一個天閹,一個白虎。
阮家這倆孩子到底是什麼血統。
吳名不由得滿頭黑線,一下子聯想到了阮橙。
阮橙的功能雖然挺正常,但在賣相上卻很有問題,平日裡根本不近女色,就怕被人看到了笑話。若是換了別人家,這種行為或許會被誇贊為自律,但阮家已經有了一個廢物哥哥了,阮橙的這種作派就很容易被他爹理解為力不能及。
真相也正如吳名猜測的一樣。
通過一番審問和探查,姚重已經把阮家的底褲都給扯掉了。阮渙之所以會把一個庶子當成繼承人來培養,就是因為他覺得兩個嫡子都沒有生育能力,顯然是楊氏那邊的血統出了問題,就算讓她再生一個嫡子出來也很可能是一樣的廢物點心。
但這種醜事不好張揚,傳出去了,人家沒準會以為是阮渙就有這方面的問題。阮渙不敢休妻,只能轉而培養庶子,並想方設法奪掉兩個嫡子的繼承權。
吳名沒興趣插手阮家的糟心事,但有些事也該做個了結,即便是嚴衡的郡守府里真不差那幾雙筷子,也不好讓嚴衡一直白養他們。
回到襄平的第二天,嚴衡率人出去檢查城內以及周邊的防災籌備,吳名則從姚重那裡要了一塊可以進出偏院的令牌,準備把阮橙從偏院裡帶出來。
自從把呂良的靈魂抽走,吳名就沒再和阮橙見面,總覺得與其見了之後恨得牙根發癢還捨不得動手,倒不如眼不見心不煩。
今天,吳名也只是打算再見阮橙最後一面。
阮橙對此並不知曉,一見吳名進來,立刻做出了戒備的動作。
&這個穿上!」吳名甩手將一套侍從的衣服丟了過去。
&想幹什麼?」阮橙警惕地問道。
&你去和你那些極品家人團聚。」吳名道。
阮橙愣了一下才捕捉到家人二字,頓時臉色一變,「你把我的家人也抓來了?!」
&他們自己送上門的。」吳名嘲弄地回道。
&們是無辜的!」阮橙握住拳頭,憤憤嚷道,「冤有頭債有主,你就不能沖我一個人來嗎?!」
&得沒錯。」吳名陰冷一笑,「但問題就在於現在和我有怨有仇的已經不是你一個了!你大兄一而再再而三地算計我,甚至還給我準備了[毒]藥!你那父親也想利用我謀好處,為你那庶弟鋪路!對了,你母親和你弟弟倒是沒和我有什麼仇怨,不如我把他們放了,單和你們父子三人算賬?」
&不會的……」阮橙頓時目瞪口呆,「大兄他……他不該知道你不是……」
&確實不知道。」吳名笑容不變,「他想算計的就是你,而我只是做了你的替死鬼!」
&阮橙終於啞口無言。他很清楚,他那位大兄確實能做出這種事情。
&衣服。」吳名不耐煩地催促道,「你我的事,就在今天做個了結。」
&想怎麼了結?!」阮橙立刻又驚恐起來。
&然是各歸各位!」吳名瞪眼道,「難道你還打算讓我養著你的父母?!」
&阮橙的情緒頓時從驚恐跳回了愣愕,「你想把身體想換回來?」
&想嗎?」吳名挑眉反問。
阮橙馬上搖頭。
雖然吳名的身體不如自己的好用,但這是一副典型的男性身體,沒有讓人難以啟齒的體貌,也沒有徒惹麻煩的容顏。就連讓他毛骨悚然的嚴衡也對這樣的身體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