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鎮宅男妻
兩天後,吳名又去了一趟遼西,把嚴衡的決定送了過去,並把姚重從那邊接了過來。
經過兩日的鎮壓和抓捕,襄平城內已經重新恢復了平靜,只是很多深宅大院都成了空宅,裡面的男女老少——無論主僕——均已成了階下囚,而他們的一切財產乃至他們自己也均由郡守府接收。
與此同時,遼東的郡守府也空了大半。參與叛亂的奴婢已經被全部處死,他們的家人也都被送往礦山之類的地方做苦役。沒有參與叛亂但知情不報的奴婢也沒有倖免,每人挨了十鞭子,然後連同家人一起逐出襄平城,轉為平民。
從表面上看,這是郡守府的仁慈。但實際上,這些人雖然獲得了自由的身份,卻也失去了全部的財產。嚴衡可不會仁慈地允許他們將自己在郡守府搜刮多年才積攢出來的財富帶走,出府前都要先被搜身,除了一身衣服,餘下的半點別想夾帶。
在這個時節,這個年月,一無錢財,二無食糧,更無擋風遮雨的居所,這群人出城後的出路已經寥寥無幾。有點骨氣的,或許會去山林里搏上一搏。沒骨氣但又狠得下心的,很有可能找個小縣城將自己重新賣掉。而那些稍稍有些骨氣卻又不夠果決的,十有8九會在春天到來前凍餓而死。
就這個角度來說,放走他們其實比直接殺了他們還要殘忍。
但誰會在乎呢?
在收到叛亂已經平息的消息後,嚴衡便又將精力轉回到遼西這邊。
海邊的移民已經陸續抵達。
在首批移民入駐的時候,嚴衡親自出面,為他們舉行了一次簡陋的宴會。
宴會上只有饅頭和肉湯,湯里也多是水而不見肉,但剛剛經歷了長途跋涉的移民還是吃得十分歡暢。
在這個年月,吃飯才是最大的問題,只要解決了這個問題,餘下的事便統統不成問題。
吳名也和嚴衡一起出席了這場既沒有禮儀也不見美酒的簡陋宴會,但他並沒興趣去做什麼親民表演,對那些摻了麥麩的饅頭和全是骨頭渣滓的肉湯也毫無食慾。
事實上,嚴衡自己也沒在這場宴會上喝一口湯,吃一塊肉,他只是露了個臉,讓移民知道是他在推動遷徙,而且會對此事繼續關注下去。
進入三月份的時候,大部分移民都已經抵達預定的遷移地點,嚴衡也將遼西的官僚體系徹底理順,能塞人的塞人,能換人的換人,只等著下次地震到來之後,再動手殺人。
遼西本地的士族官員對移民的事並沒什麼反應。他們都知道這次死了太多百姓,如果不從外地遷移,單靠本地人自己,再休養生息個二三十年也恢復不過來。更何況嚴衡又沒朝他們要錢要糧,他們只需要冷眼旁觀,然後就可以坐享其成,何樂而不為?
周圍的幾個郡也只是派使者過來查探災情,嚴衡讓人稍稍糊弄了一下就矇混過去。
眼下這個時候,大多數人對改朝換代的期盼都還停留在想想而已的程度,沒有人覺得此事可以付諸實踐,對相鄰的郡縣自然也生不出興趣。
但嚴衡此次吞下遼西,也並不是為了擴大地盤。
確切地說,是不完全為了這個目的。
或許,這一次吞併會成為他爭霸天下的第一步。
或許……
三月的北方已經開始轉暖,一部分地區的冰雪亦開始出現消融。
眼見著商鬼預言中的大地震就要到來,嚴衡沒有選擇留在遼西,帶上吳名和姚重等心腹,動身回了遼東。
阮家的幾個人也被一起帶了回來。
到了這時候,阮家人再笨也知道情況不妙,郡守府根本就沒把他們當姻親對待,而他們的兒子也沒把他們視為父母兄弟。
但這時候再想逃跑也來不及了,更何況吳名壓根就沒和他們客氣,直接讓人把他們全都捆了,嘴巴塞住,像動物一樣關進籠子,裝在馬車裡運送,每天只給兩次吃飯和排泄的機會。
等他們回到襄平城的時候,上到阮渙,下至阮檸,全都被折騰得奄奄一息。
吳名沒打算要他們的命,回到襄平的郡守府後,就讓嚴衡給他們找了個院子住下,安排醫官給他們提供恢復性治療。
阮橙的哥哥阮槿也早在上月底的時候就被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