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百輔兵,這樣的騎兵來多少收拾多少。」
&人才是在說笑吧?」姚重這次是真的詫異了。別說軍隊裡最無能的輔兵了,就是換成更為精悍的步兵也不可能只靠百人就擋住騎兵。
&打賭嗎?」吳名問,「我可醜話說在前面,賭完之後,這一百匹馬大概是要廢掉了。」
&人想在戰馬的身上做手腳?」姚重立刻想到了[下]毒之類的陰謀詭計。
&不上。」吳名嘆了口氣,知道姚重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了,乾脆站起身,「去把郡守喊來,也別找什麼輔兵了,讓那幾個侍衛辛苦點,晚上加餐,現在幹活。」
&人稍後。」姚重立刻讓場邊的兵卒發了個暫停的旗語。
不一會兒,場上的訓練便停了下來。
嚴衡直接騎著馬回到吳名身邊,滿面疑惑地詢問為何讓他過來。
姚重走上前,將事情緣由解釋了一遍,嚴衡的疑惑立刻變成了驚訝。
&人如此自信?」嚴衡轉頭看向吳名。
&廢話了。」吳名不客氣地答道,「趕緊給我人手,還有鐵鍬,鐮刀,繩索,快點把活幹完,別耽誤吃晚飯。」
一聽到繩索二字,嚴衡馬上有了猜想,「夫人要用絆馬索?」
&廢話了,行嗎?」吳名抄著手,不耐煩地催促。
嚴衡無奈,調轉馬頭,將自己的侍衛全部叫了過來,又讓人去找了挖掘用的鐵鍬。
鐵鍬這東西明顯也是穿越男蝴蝶出來的,如今已成了後世一樣的常見之物。只不過軍營里才能見到正經用鐵做的鐵鍬,而尋常百姓家裡多是木頭打磨出來的替代品。
沒過多久,吳名要的東西便全部備齊。
吳名立刻找了塊土質鬆軟的地方,用樹枝畫了幾條直線,讓幾個拿到鐵鍬的侍衛在他劃出來的地方挖土,然後又讓兩個沒鐵鍬可用的侍衛出去尋找樹枝,而他自己卻把馬鞍抱了過來,坐在一旁監工。
若是穿越男也在這兒,肯定一眼就會看出吳名是在挖壕溝,但姚重等人卻是雲裡霧裡,不明所以。
嚴衡也想不出究竟,只是看了一會兒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先帝。
先帝贏子詹並未在軍隊裡進行大刀闊斧的改制,軟禁了父親胡亥之後便將精力投注到了民生上,一邊鎮壓蠢蠢欲動的士族門閥,一邊恢復被二世搞亂的律法秩序,而軍隊依舊交由武將們自行管理,尤其是鎮守邊境的那幾位將軍,更是從先帝那裡得到了讓人咂舌的信任。
但後來天下大亂,大秦王朝危在旦夕,鎮守邊境的將軍們卻視若無睹,竟然沒有一個出兵勤王。驚訝之餘,嚴衡寫信向幾位將信詢問勤王之事,這才知道每一位將軍手裡都有始皇帝的親筆諭令,無論發生何種異變都不得擅離駐地,他們的任務就是北御異族,南拓疆土,縱使秦滅嬴亡,他們也可以各行其是,不做理會。
鎮守隴西的蒙恬將軍更是直言不諱地警告他:秦滅乃嬴氏後人無能,非我等之罪,但若是讓異族趁機犯境,那我等皆是罪人,縱是身死亦無顏去地下面見先帝。
蒙恬口中的先帝乃是始皇帝嬴政,直到這時,嚴衡才意識到這些老將根本沒把二世之後的皇帝放在心上。他們效忠的皇帝從始至終都只有始皇帝一個,就算此人已經不在人世,他們也只會遵守他的遺旨,漠視新帝的存在。
嚴衡出生時,始皇帝已經去世整十年了,從未見過始皇帝本人的他並不能理解這些老將偏執的忠誠,只知道先帝贏子詹對自己的這位祖父也是諱莫如深,敬畏有加。
說起來,先帝並不曾在軍事上展示過自己的才能,更不曾親自上過戰場。
嚴衡收回思緒,隨即發現幾個侍衛的挖掘速度實在不盡人意,按他們的速度,就算挖到天黑也未必能達到吳名的要求,乾脆叫人找來更多鐵鍬,讓周圍看熱鬧的騎兵也過去一起動手。
幾十個人輪番上陣,終於迅速地挖出了兩條十米長、一米寬、兩米深、前後比鄰的溝渠。
樹枝早已經準備好了,只是數量多得讓嚴衡等人很是不解。
吳名終於站起身,讓人將這些樹枝削成尖刺狀,埋入溝渠之內,又用繩子捆了一些,弄成荊棘狀,固定在第一排溝渠之前。
&實換成鐵絲的效果更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