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鎮宅男妻
簡單吃過午飯,嚴衡動身去了另一處軍營。吳名也沒能得閒,又被他帶在了身邊。
這處軍營是兩個多月前新建的,位於一處地勢隱秘的山谷,裡面的兵卒不到百人,全是從遼東各地精挑細選出來的馬術高手。
經過兩個月的訓練,這些人不僅已經習慣了用馬鐙來控制戰馬,更演練出了一套全新的騎兵戰術,根據騎兵的個人能力和慣用馬種將其分為輕騎兵和重騎兵兩種。前者著輕甲,依舊以弓弩為主要武器,講究的是靈活機動,來去如風。後者和駿馬一起披重甲,武器換成了近距離作戰的長矛和馬刀,用衝鋒來一次性擊垮敵軍。
這種戰術有很大一部分借鑑於上一世的呂良的麾下騎兵,但長矛、馬刀以及最初的重甲卻來自吳名的友情提供。嚴衡特意將吳名帶來,就是想讓吳名親眼見見這些騎兵,希望他靈光一閃,再提供些靈思妙計。
新年一過,從匈奴和胡人手裡購買的戰馬就會陸續進入遼東,山谷里的這群兵卒也會搖身一變成為軍官,為嚴衡訓練出更多的善戰騎兵。
但在此之前,這些人必須先經過一次實戰洗禮,而這個冬日就是最好的機會。
然而吳名與戰場脫節太久,對戰爭早就沒了敏感度可言,一聽說戰馬會在下個月到貨,腦子裡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些戰馬到時候吃啥,會不會凍死。
嚴衡從小在穿越人士身邊長大,早就被灌輸了滿腦子「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的概念,對後勤最是重視不過。之所以在遼東大面積種植大豆,就是為這一天做準備;要不是為了安置這些戰馬,也不會一直拖到現在才把戰馬買回遼東。
聽嚴衡解釋完,吳名聳聳肩,不再亂給建議。
嚴衡不免有些失望,但轉念一想便又覺得吳名也不是神仙,怎麼可能全知全能,於是也沒追問,留了姚重陪伴吳名,自己翻身上馬,親自去檢閱這批騎兵。
吳名站得腿酸,乾脆讓人把馬鞍卸下來當椅子,在校場旁邊坐下休息。
姚重湊上前,試探地問道:「夫人不善馬術?」
來來回回,吳名都和嚴衡共乘一騎,平日裡也是乘坐牛車,從未自己騎過馬。
&吳名敷衍地應了一聲。
&人沒想過去學嗎?」姚重繼續沒話找話,「主君應該是很願意教導您的。」
&興趣。」吳名懶洋洋地繼續敷衍。他需要的是一匹不對他尥蹶子的馬,而不是什麼教他騎馬的老師。
&道夫人沒想過和主君同赴戰場,並肩而戰?」姚重故作驚訝地繼續試探。
&端端的,打仗幹嘛?」吳名瞥了一眼姚重,疑惑地反問,「還有,郡守為什麼要親自上戰場?手底下沒人了,還是敵人打到襄平了?」
&姚重鬱悶地發現吳名的話竟然很有道理,至少在眼下這種場合里很是讓他無言以對,能反駁也說不出口。
&戰百勝,非善之善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吳名轉回頭,看向校場中正親率騎兵演練的嚴衡,「澤國江山入戰圖,生民何計樂樵蘇。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
姚重一愣。此時流行的還是詩經中的那種四言韻律,七言的詩句聽在姚重耳中很是有些莫名其妙,但最後一句實在簡單易懂,再與孫子兵法的經典字句一聯繫,姚重便意識到了吳名的譏諷。
姚重頓時皺了皺眉。
若郡守夫人對郡守的大業不以為然,那今後又怎麼可能會給郡守支持?
但吳名其實根本沒想那麼多,只是懶得和姚重談什麼豐功偉業,便用後世慣用的伎倆堵住了他的嘴,見姚重不再囉嗦,就把之前的對話拋在腦後,繼續看嚴衡那邊表演。
見識過機槍火炮,坦克飛機,讓嚴衡引以為豪的騎兵訓練在吳名看來也不過就是馬術表演罷了。
很精彩,很好看,但也僅此而已。
姚重一直在觀察吳名,很快就注意到他臉上的不以為然,立刻心下一動,故意誇讚道:「有這樣一支騎兵在手,郡守定能天下無敵。」
吳名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轉頭看了姚重一眼,挑眉道:「你在說笑吧?」
&道夫人不覺得?」姚重反問。
&覺得。」吳名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