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驛丞
阮白今天特別威嚴。
不僅其他人這麼覺得,連阮白自己都覺得自己太有范兒了。他一進考場/廚房,就鴉雀無聲,一個個吃飯都跟教養良好的家庭出來的一樣,喝粥都沒一點聲音。
不對,這不是考場,是廚房。他這樣保持下去,今天一半人得消化不良,趕緊搓了搓臉皮,搓成自己最人畜無害的樣子。
沒想到他這麼一變臉,所有人更加緊張了,連大氣都不敢出,總覺得今天的老爺好可怕,突然又想起老爺殺匈人的那天,整條大河都染紅了……
楚昊微微一笑,幫傻掉的阮白搓了搓臉皮,恢復少年柔嫩的肌膚光滑細嫩,摸上去簡直就像是個白煮蛋。
阮白把楚昊的手抓開:「吃飯。」這貨的手掌雖然不是很粗糙,但是繭子不少,再搓都要把他的皮給搓掉一層了。
楚昊看了看阮白臉上一絲絲的紅痕,再低頭看看自己的手,兩道濃眉皺起。
結果,一頓早飯還是沒能好好吃。
等在院子裡集合的時候,許二他們的臉色白中帶著青。果然大人就是大人,就算年紀小還是大人。
阮白也懶得說什麼不要緊張之類的廢話,看了看四個人每人身上都背著一個包裹,裡面應該有準備必要的一些飲水和食物。這一點他並沒有提醒,也不知道是他們都考慮到了,還是有人好心。他不在意過程,把四封一模一樣的信交給四個人:「你們的任務是把這封信送到樂陽驛。」
送信是驛卒的基本工作之一,他們並沒有異議。
&大人!」四個人回答地鏗鏘有力,把信慎重收好。
寒冷的空氣中,濕潤的呼吸變成一道道白色的霧氣。
阮白帶著人走出大門,在門口站定:「預備>
四個人一窩蜂地跑了出去。
阮白自己也翻身上馬,慢慢地跟在他們身後。
四個人的速度差不多,除了剛開始的時候,用出了衝刺的速度,之後大概回過神了,開始變成慢跑。他們每天晨跑,從荒驛到順陽關,來回二十里。這次的考試是從荒驛到樂陽驛,一共三十里,聽上去好像是只差了十里地,可實際上他們對自己的體力並沒有多大的信心。
這兩天半時間,他們大都花在和馬匹熟悉,以及騎馬上面。
大周的馬匹數量很少。他們只是輔軍,哪怕是在家也沒什麼機會騎馬,現在會的一兩手還是湯信厚手把手教的。就這麼點時間,哪怕有人天賦異稟也看不出來,更加拉不開差距,三十里的後半段,他們只祈求自己能夠順利騎著馬走回來。
楚昊策馬走在阮白身邊,為了防止中間兩組人拉開距離發生意外,其實這一次的監考陣容十分強大。
楚昊看了一會兒,視線落在阮白裹成包子狀的手套上:「你不擔心他們走丟?」
每年的冬至過後,順陽關這邊基本上就已經封路了。除非遇到特殊情況,否則根本就不會傳遞消息。
&共就一條官道,能丟到哪裡去?」這就跟以前出門,只有幾條路;現在出門,不僅眼前全是路,還有高架隧道,一個不留神就能拐錯。就這麼一條道還能走丟,那簡直就是路盲不足以形容,而且說明根本就不適合做驛卒,否則送信能把人給送丟了。
楚昊策馬靠近一些。他們現在騎的是戰馬,戰馬的性格普遍比較溫馴,阮白的坐騎並沒有產生什麼反應,讓楚昊順順利利地把阮白的包子手攏到掌心:「二弟總是有許多奇思妙想。」
他總以為已經把阮白看在眼皮子底下,可實際上他錯開眼的時間,阮白就能折騰出不少東西。像是他現在這幅手套,他就沒看見他什麼時候做的。
手套最裡面是他用鉤針鉤的羊毛,上面覆蓋上一層皮。原本他的打算就到此為止,可是試驗了一下,這天氣實在太冷。於是他又在皮子上再加了一層皮,裡面還塞了羊毛,成品就是現在這樣,看上去很醜,不過實在保暖。
他拿包子手握了握楚昊的手:「這是試驗品,不是很靈活。我再做一副新的,給你。」
最後兩個字把楚昊瞬間擊中。從他認識二狗以來,一直都是他在主動靠近,甚至連表明心跡之後,他都沒有得到任何明確的回答,現在這兩個字是不是……是不是表示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