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阮白根本就起不來,迷迷糊糊被楚昊服侍著起床梳洗,好像吃了點什麼東西,就立刻又睡了過去。等到楚昊帶著他到平西王府內,拜見了公婆(?),手把手地給敬完了媳婦茶(?),都沒醒過來。
大家都是過來人,看到這情況哪裡有不明白的。只是明白歸明白,楚昊這做得也太過分了!
於是,等楚昊把阮白妥善安置好,就被他爹娘叫到花廳裡面會審。
平西王夫婦對視一眼:你說話啊!
再對看一眼:等你說呢。
再再看一眼,平西王敗北,清了清喉嚨對兒子進行教育:「本來呢,你們小夫妻……咳,小夫夫兩個人的私事,當爹娘的也不好說你。可是看看你今天早上都什麼樣子?」
阮白被那樣擺弄都沒有絲毫醒過來的跡象,虧得今天早上沒外人,否則別人背地裡會怎麼說這兩人?
楚昊臉一紅,低頭認錯:「我錯了,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像是在飢餓的人面前放上最喜歡吃的東西,可是卻殘忍得只允許隔三差五舔一舔,他早就已經餓得眼都綠了。昨天終於吃到嘴裡,他有一瞬間恨不得把細皮嫩肉的阮二狗吞吃入腹。
終於完完全全徹底占有了這個人,以後不會再有分別,不會再有人用覬覦的眼光看他的阮白。他可以名正言順地在這個人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宣告自己的所有權。
想到他們還在順陽關的時候,那會兒阮白還只管著個荒驛,他的身份也還沒挑明,前來找他打聽要說親的人不知凡幾,什麼家裡的女兒妹妹,親戚家的女兒妹妹……哪怕是荒驛里的那幾個姑娘,也不是沒有對阮白動心的。
他那時候還沒意識到自己的心思,拒絕的時候只覺得心裏面略不舒服,理由也是現成的,他家二狗還那么小,根本就不急著說親。
等阮白到了京城之後,各方打探的人多了許多。一些重臣顯貴雖然不會將自己的女兒說給阮白,但是他們卻想著將自己家族的旁支姑娘們,或者是庶出的女兒說給他。另外還有一些清貴/窮官,品級不高的,也想著攀上阮白這門親事。
那時候他已經和阮白兩情相悅,在一起的時候也並沒有覺得什麼,可是他後來先回了順陽,再又去了西京,明明一直在籌備婚事,日常往來書信不斷,偏偏心裏面的惶恐越積越多,所以昨天他失控了。
不安得到釋放,占有欲得到滿足,內心渴望了那麼久的人,終於完全的屬於他……像是餓了許久的人,忍不住一頓吃到撐死。
「你說你們兩個也不是第一次了,怎麼昨天晚上會弄成這幅樣子?」平西王還在念叨,他完全想不明白啊。
楚昊下意識說道:「昨天晚上是第一次啊。」
平西王夫婦:「!」
「等等,你們不是一直睡在一起嗎?」
「嗯。」
平西王老臉一紅:「你們在一起睡了那麼久,結果你告訴老子,昨天晚上是第一次?!」
「嗯。」
平西王妃也坐不住了,站起來繞著小花廳轉了三圈,忍不住抽了楚昊後腦勺一巴掌:「臭小子,敢誤導你爹娘!要不是以為你們兩個已經……二郎的歲數還小,該再多留兩年,最起碼得到十八……」這婚禮也不至於辦得這麼倉促。
更何況,以阮白的能耐,若是再給他兩年時間,必然能做出許多成績來。到時候他名滿天下,就算是和楚昊成親,也不會有人再看輕他,認為他是仗著平西王府的勢。那時候,兩個人的親事才算是水到渠成。
楚昊抿緊著嘴唇不說話。理智上他當然知道該怎麼樣做才最好,可是感情上這種「最好」,他卻沒法接受。別說是兩年,就是籌備婚禮的這大半年時間,他也有些等不及。
平西王妃又抽了他一巴掌,氣得有些氣喘:「逆子!去祠堂跪著,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錯處。什麼時候二郎醒了,什麼時候再起來!」
楚昊一聲不吭,站起來就往祠堂走。他知道自己錯了,可是他不想改。
他認識阮白的時候,阮白才不到十五,現在也不過才剛過十六。一年多的時間,這個少年已經做了太多太多的事情,甚至整個大周都在慢慢改變。
他嘴上不說,其實心底一直自傲,覺得整個大周的同
第一百二十五章過猶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