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忙不是喜歡酗酒的人。但似乎每一次他喝多的理由都那麼充分。
楊柳依就那麼坐著。看著他一杯一杯的喝。酒入劉忙的愁腸。卻化作她眼中的相思淚。
殺人還是沒殺人。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拿著酒杯的那雙手。已經沾上了人血。
劉忙辯無可辯。
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對。是錯。也已經不重要了。不管對錯。自己做的事情已經超出了楊柳依的接受範圍。
可是。不甘心啊。劉忙拿起酒瓶。嘴對嘴直接灌下去。真的不甘心。
不甘心就這樣失去一個女孩。在自己沒有做錯任何事的情況下。劉忙想借著酒勁大聲疾呼。我錯了嗎。我只是想保護一個12歲的小女孩。只是想不讓她以後都活在恐懼、黑暗中。可是聲音到了嘴邊。又被酒沖了下去。
我沒錯。可是為什麼要這樣懲罰我。
連解釋的餘地都沒有。連乞求原諒的餘地都沒有。
可如果再讓劉忙選擇一次的話。他依然會這麼做。唯一一點覺得後悔的是。沒能親手殺了他。手刃了那個人渣。實實在在的把這個殺人罪背在身上。也好過這樣窩囊。
我手上是沾了人血。就算我殺了人。可是我沒錯。
那件皮夾克是成了血衣。被銷毀了。可是它曾經保護過一個小女孩。
楊柳依依然流著淚。看著劉忙自虐式的喝酒。沒有勸阻。也沒有說話。她知道劉忙是冤枉的。她也知道劉忙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自己又何嘗不委屈呢。
我只想做一個安安靜靜的小女子。
劉忙醉了。
爛醉如泥。
他怕楊柳依沒錢結賬。所以醉倒之前先把錢包拍在了桌子上。
劉忙很重。比爸爸重多了。楊柳依雖然相對瘦弱。但纖細的腰肢充滿了堅韌。愣是把劉忙一路架回了自己家裡。
剛把劉忙放倒在床上。他就哇的一聲。吐了自己一身。
簡陋的平房裡。女人在給男人擦拭著身體。清洗著衣物。這一幕常常在這個房間裡出現。只不過這時換上了更兩個年輕的人。
媽媽也是這樣伺候爸爸的。楊柳依揉搓著劉忙的衣服。心裡暗暗的想。
哪怕。哪怕他像爸爸一樣酗酒。賭博。沒出息。自己天天像媽媽那樣出去擺小攤。然後伺候他回來。給他洗衣服。也認了。可是。就連這樣都變成了奢望。
喝醉的人特別容易口渴。楊柳依太有經驗了。把衣服放在爐子上方。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幹了。這時候水也開了。給他兌上涼白開。用嘴唇試了一下。溫度剛剛好。剛拿到劉忙的嘴邊。一雙大手把自己直接摟緊懷裡。劉忙睜著眼睛。兩眼通紅。像一隻受傷的野獸。
斟好水的杯子掉在地上。嘩啦一聲。摔了個粉碎。剛剛兌好的溫水。撒了一地。
「我叫什麼名字。告訴我。我叫什麼。」劉忙嘶吼道。
楊柳依嚇壞了。並沒有回答。只是下意識的呼喚了一聲:「劉忙……」
「對。我叫劉忙。我是流氓。我是流氓我怕誰。」劉忙翻身把楊柳依壓在身下。按著她的雙肩。噴著滿嘴的酒氣道:「誰也不能把你奪走……誰也不能。」
「我是好人。你是我的愛人。我們可以舉案齊眉。相敬如賓;我是壞人。你就是我的俘虜。你只能逆來順受。任我予取予求。我是英雄。你能跟著我揚眉吐氣。受人敬仰;我若是殺人犯。你只能和我浪跡天涯。朝不保夕。」
俘虜也好。愛人也罷。只要是他的人。那就好了。
按在雙肩的手。沿著衣領野蠻的一撕。幾粒形同虛設的紐扣直接崩飛了。一抹小胸衣根本擋不住胸前的雪白。楊柳依下意識的一縮。但卻沒有做任何抗拒的動作。或許。就這樣給他也挺好。
兩隻富有侵略性的手壓在身上。滿帶酒氣的嘴喘著粗氣。手在腰間一扒拉。腰帶就解開了。楊柳依嚇得一閉眼。等著即將要發生的事情。第一次應該會很疼吧。他一定是不會溫柔的了。以前這種事情也不是沒偷偷想過。可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許久。身上都沒有進一步的動靜。偷偷睜開眼睛一看。劉忙通紅的眼圈裡噙滿了淚水。下一秒。眼淚就滴落下來。掉在了自己的臉上。
第239章我當不了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