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老驢豬頭一樣的臉,劉忙怒了,長得像李冰冰一樣你都下得去手?我們一寢室歪瓜裂棗,就這麼一個長得好看的,還給打成這樣?不撕了你的名牌你也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做到高一老大的位置上,職責就是收拾各種不服,劉忙一天稀里馬虎的,明明具備踏平一班的實力卻遲遲不動,明顯屬於行政不作為。這次自己的兄弟,就因為表白給打成這樣,換成誰也咽不下這口氣!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kitty?
老驢是被路過的瘋子攙回來的,回到寢室後一句話都不說,兩眼發呆,表情已經看不出來了,腫成一個豬頭,但眼神里露出的光,投射到幕布上,就會看到一個磨刀霍霍的身影。這口氣不出,難保宋宇飛的悲劇不會再次上演。
「誰?」劉忙只問了一個字。
「孫曉天。」老驢也只回答了一個名字。
已經足夠了。劉忙轉身就走,寢室哥幾個呼呼啦啦的,都跟了出來。臉上全都是「乾死他們」的那種視死如歸的表情。
「你們回去。」
耗子第一個不幹了,「老驢是你兄弟,難道就不是我們兄弟了?」
三嬸也急了,「對!這次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他也叫我聲三哥,我不能瞪眼看著!」淨說瞎話,大家都叫你三嬸兒,怎麼可能叫你三哥?
劉忙轉過身來,對耗子說道:「打架容易,打完被開除,你怎麼和你父母交代?」耗子的父親當過兵,家教最為嚴格。這句話頓時讓他冷靜了一半兒。「把他打傷,你家裡賠得起醫藥費嗎?」這句話是對三嬸兒說的,一想到家境,三嬸的火氣也沒那麼沖了。
「你們覺得打他一次就完了?第一次我去,我打完他,要是你們誰覺得不解恨,你們再去,我也不攔著!他是單挑打的老驢,我也不能仗著人多!」
雖然讓大家停住了腳步,但哥幾個還是不想回去,劉忙不得已端起了老大的架子,「三嬸,回班級準備上晚自習,你是班長;六餅,回寢室照顧老四,他那不能沒人;瘋子,你去校醫務所買點紅花油什麼的;耗子,你去三班找趙俊峰,告訴他,我要動一班了。」
走在半路,晚自習的鈴聲已經響了,嘈雜的鈴聲過後,整個校園似乎都安靜了下來,一班在走廊的另一側,這一側劉忙天天來,不過還沒有一次走到走廊的盡頭。路過二班的時候,許是心有靈犀,楊柳依竟然鬼使神差的朝門外看了一眼,發現劉忙之後,滿臉愕然。
對著女神笑了一下,笑容轉瞬即逝,幾秒鐘之後,就聽安靜的走廊里咣當一聲!一班的門被踢開了。剛開學的時候這種事情發生過一次,結果踢門的人被孫曉天一個嘴巴子給扇跑了。
這一腳,瞬間把一班所有學生的注意力都集中了過來,教室里靜的可怕,「孫曉天出來!」劉忙的聲音並不大,但這時候不需要多大的聲音,就算掉地上一根針也聽得清清楚楚。理科班和文科班不一樣,至少三分之二是男生,正是氣血旺的時候,自然不會被這一腳鎮住,短暫的沉默過後,第一排靠門口的一個男生站了起來,指著劉忙的鼻子罵道:「天哥不在,你他媽是誰啊?敢來我們一班撒野?」
撒野兩個字還沒說完,劉忙轉身一腳就蹬在了他的桌子上,桌子往後一倒,正好把他夾在中間,這一腳蹬出去並沒有著急往回收,而是順勢踩在他的桌沿上,持續發力,他被課桌王后一推,連帶自己的椅子,把後面的課桌也壓倒了,他被壓在課桌下面,干使勁爬不起來。
第二個衝出來的是個捲毛,也不知道是自來卷還是後來燙的,他倒是學乖了,先從座位上出來再動手,劉忙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一拳實實惠惠地在搗他前胸上,甚至能聽到嘭的一聲。這時候左側過道里又過來一位,劉忙沒理他,一個膝撞頂在捲毛的肚子上,然後揪著他衣服往後一輪,撞在左側過道里那位身上,沒等對方反應,劉忙跟上去又一腳,兩個人倒在一起,還帶倒了一排桌子。
單刀赴會,就算人長得再猥瑣也會帶點孤膽英雄的氣勢,更何況劉忙頭上還頂著個高一老大的頭銜,一班真正混的那些人,也就是孫曉天的嫡系都是不上晚自習的,這時候不知道是去打遊戲還是去喝酒了,而老老實實上晚自習的,也沒幾個真正的混混,出來三個挑頭的,瞬間被放倒,剩下的就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