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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峰完全可以依樣畫瓢,只要確定了鐵牛在河中的位置就可以,不過,這麼重的鐵牛沒可能自然落入河中,應該是焚毀浮橋時,也不知是誰閒的蛋疼了,把大鐵牛推了下去,照這麼算,鐵牛不會很遠,必在河岸不遠處。讀爸爸 m.dubaba.cc
『真他娘的損人不利已!也不知是哪個操蛋乾的!』由於二十多年過去了,已經沒法指認是當時的晉軍,還是劉淵、劉聰父子中的哪一位焚毀的浮橋,雲峰暗暗罵了句下命令推牛的人,轉頭微微笑道:「這不算難,明日一早,讓人下水摸清楚鐵牛的位置,孤有辦法先把西岸的鐵牛撈出來。」
「將軍,您又吹牛了吧?」別說庾文君,就連荀灌娘、劉月茹以及蘇綺貞等一眾女羅剎們都是美目中泛出了不相信之色,把十餘萬斤重的鐵牛從河中拖起,又豈是人力可以為之?
只有草香幡梭姬,拋了個媚眼過去,說實話,她也不認為雲峰能撈出鐵牛,這個媚眼,僅為雲峰力挺她的提議而拋。
雲峰順勢在草香幡梭姬滑[嫩的臉蛋上捏了一把,又狠狠瞪了庾文君一眼,這才招呼道:「好了,時候也不早了,咱們都下去罷,今晚的晚餐是黃河大鯉魚!」說著,自顧自的向城下走去,眾女紛紛交換了個眼神,便緊緊跟了上前。
回到城內,雲峰忙活起了晚餐,而他準備打撈大鐵牛的豪言如一陣風般傳遍全軍,除了枹罕慕容部的兩萬騎兵堅決認為不可能,秦軍將士則全都滿懷著期待。在他們眼裡。大王無所不能。既然說了能撈,那就一定能撈,只是不知道用什麼手段罷了。
第二天一早,黃河岸邊擠滿了人,幾名親衛潛入水中,很容易就確定了兩隻大鐵牛的位置,一隻靠河岸六丈,另一隻為十丈左右。但令所有人都心癢難耐的是,雲峰並未著手,而是下令造船,造兩艘大的平底船。
造船可不是一兩天可以造好的,臨晉雖處於黃河岸邊,卻苦於沒有合適的船,除了一些打魚的小船偶爾會小心翼翼的下入河中,這滔滔水面很少能看到只帆片影,沒辦法,有如戰國時的秦魏分野。東岸為羯趙所有,西岸屬於秦國。非但不相往來,反而視彼此為仇寇,因此,只得耐心等待起來。
而在建康,距離司馬氏滿族被誅已經過去了將近五個月,餘波還未消褪,又一枚重磅消息憑空炸響!
一夜之間,街頭巷尾到處流傳著一則謠言,當今天子不是孝元皇帝的種,而是太后鄭阿春與豫州刺史祖約一夕春宵的結晶!
這可是特大號新聞啊!這要是屬實的話,豈不是意味著宮裡的那位小皇帝乃非法僭位?司馬氏再無血脈流傳,那麼,大晉天下該落到誰人之手呢?
許多人都會意的望向了石頭城!
百姓們料想中的那人並不在石頭城,而是在尚書台,這個時候的尚書台,一應權貴們均已陸續趕來,緊急商討此事,但與以前相比,少了司馬氏諸王,顯得清爽了許多。
劉琨身為丞相、錄尚書事、楚王,會議自然由他主持。
「咳咳~~」劉琨清咳兩聲,銳目一掃,冷哼道:「今日坊間的傳聞想必諸位都聽說了,具體老夫不再重複,哼!這還了得?竟敢誹謗太后與主上,必有人居後指使,一定要嚴查,要從嚴從重處置,還主上與太后一個清白!」
眾人陸續交換了個隱秘的眼神,都在想,幕後指使的除了你還能有誰?在之前,他們的猜測無非是暴斃、夭折等等意外死,卻沒料到,劉琨竟會使出這麼損的招數!
如果傳言不假,這可是個天大的醜聞,而劉琨既然敢散播,說明他有十足的把握指證此事的真實性,由司馬紹以奇詭的方式死去,到司馬氏宗族因謀反被誅,再到質疑司馬昱的血統,環環相扣,滴水不漏,儘管所有人都知道是劉琨下的黑手,卻拿不住他的痛腳,每一件事都是如此的合情合理。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心裡均是欽佩不已,為劉琨的精密謀劃而不得不欽佩,同時又脊背發麻!
要知道,前兩個事件可以臨時布置,但司馬昱已有七歲,再加上懷孕的十個月時間,這表明,劉琨最晚在八年前,也就是孝元皇帝剛剛定鼎建康之初,已經設計好了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