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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 ) 別看畢月站在「積極份子」的行列中,她也用著笑顏如花的表情參與了,實際上心裡並沒有多麼多麼崇高向上的理想。
她甚至看著身邊的同學們,都有點兒瞧不上。
不是畢月吐槽「大學生」仨字,是她真心覺得這樣的行為、屬於假把式!跟「馬後炮」仨字,有那麼點兒異曲同工之妙!
畢月自從上次被楚亦鋒氣的跑出醫院,想著楚亦鋒說的那些話,想著在大院門口楚慈用看白痴的眼神瞧她,就像是她有知識但沒常識一般的表情,畢月返回學xiào 後,開始了「惡補」這一段正在進行中的歷史。
多方查找資料、外加她所想所看、她眼中的時代,她就一個感嘆,七十年代喜歡軍人,八十年代喜歡詩人,九十年代喜歡大學生,兩千年代喜歡富人。
這總結的話啊,真是事實,精闢!
七十年代是不是因為沒有其他出路,所以年輕人都嚮往當兵、嚮往綠軍裝,她不得而知。
時勢造軍人,她也沒參與過,不懂、不予以評價,也不想用她那點兒灰暗心思琢磨那個世界。
就說說她正在經lì 的八十年代中後期吧,前線正打著呢吧?大學生是可以申請參加的。
但是她所了解到的事實上是,別說一個連、一個營,就是一個師里,有幾個大學生放下書和筆,投筆從戎的參與了?!
每天男女學生讀著民國也好、現如今時代的詩歌也罷,崇拜幾個詩人、背幾首詩就當標榜個性。
什麼顧城啊、什麼舒婷啊、什麼北島啊,似乎你不會背幾首,不能站在校園鬱鬱蔥蔥的大樹下,嘚啵嘚、嘚啵嘚,慷慨激昂地說上幾句,你就不是先進分子、優秀青年似的!
對比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大學生,他們被比的就顯得像是吃飽了撐地!
畢月心裡翻白眼,這不是假把式是什麼?!說多了,都顯得她憤青了!
好吧,畢月勸自己,全民盛況,她們是莘莘學子,他們一麻袋一麻袋的從各地高校寄信給戰鬥英雄,她們這些身在京都名校大學生們的到來,是一種鼓勵,是妙不可言,是……
是的多了,問班長何卓爾,他能說出一百種理由,她還是自個兒感受吧。
畢月跟著大家的腳步進了病房,形式很重要,她還是別當那個另類了,畢竟,她也沒有那個勇氣投筆從戎上戰場。
信仰,說出去很虛幻,那是一個人最高的精神境地,然而,她對比本時代的人,更是活的太特麼接地氣了!
畢月亦步亦趨地跟著大家的腳步,時刻保持臉上掛著熱情洋溢的笑容,時時找准照相機的角度。
這得露臉啊,如果可以,多被拍幾張,那都有可能上報紙頭條!
這年月、身在京都,比起後世汪某人上頭條的費勁巴力,要容易一些。
她不知道的是,她正抓緊往照相機跟前湊的時候,住院處二樓樓梯的拐角處,有一個人正死死地盯著她那張小臉、認認真真地審視她那張小臉掛著的小表情。
姐夫王建安眼神閃動了兩下,他正推著小舅子走著呢,小舅子忽然沒有任何預兆地抓住輪椅輪子,嚇的他趕緊蹲下身檢查一下楚亦鋒的手指頭。
以前,他根本不用管,小舅子那身手,那可是當兵的!
現在嘛,王建安覺得不好說……
沒聽岳丈說嗎?楚亦鋒是從吉普車上被甩到橋洞子那受的傷,他懷疑小舅子坐辦公室坐的,備不住他去都不能那樣。
楚亦鋒心裡罵著自己:有沒有點兒出息?那小丫頭幾天不露面,跑了就跑了!這剛一亮相,你瞧瞧你那心口跳的,至於嗎?沒見過女人啊?!
楚亦鋒抿抿唇。眼神一直鎖在畢月的身上,觀察著畢月穿的厚不厚實、腰條胖了瘦了。
他知道最近幾天各大高校組織大學生們,一波又一波的來醫院探望,算是軍民連心的一種,無論是軍區還是地方,都在爭先報道。
……他剃了鬍鬚,也會在早shàng 洗完臉後照照鏡子,北師大也終於被輪到了。
……
王建安站在楚亦鋒的身後,推了推眼鏡,他眼神也落在鬧糟糟的一樓102病房門口。
那裡又是閃光燈、又是有醫生、老師組織學生們挨個進入的七嘴八舌聲。
不過王建安沒心思看那些熱鬧,他和楚亦鋒望向同一個人。同時心裡感慨啊,要不說呢,人和人有緣都擋不住!
王建安想著丈母娘和亦清說起想見見那個丫頭……
丈母娘守了這麼多天,亦清也好信兒過,你說說,就這麼巧啊!
丈母娘和亦清就今天中午回去取個午飯的功夫,那小丫頭露面了,又讓他碰到了。
啊,原來小舅子忽然抓住輪子,是這麼回事兒啊!
「姐夫,推我回去。」
王建安急速眨動了兩下眼睛,眼鏡後的那雙眼裡閃動精光。
他明白了,小舅子這是要回病房等著,這麼見面說話多沒派啊,坐那等著小兔子上鉤,進可攻、退可守!
王建安很配合,一本正經給楚亦鋒找理由:
「我就說這時間不能離病房,一會兒李醫生得給你檢查。撲空不好。」
……
畢月臉上掛著笑、手中握著大紅綢子,心裡從吐槽「大學生」仨字,到疑惑他們的到來不影響醫院秩序嗎?真的不影響戰鬥英雄們的治療嗎?她聽到有人叫了她的名zì !
「畢月?」
畢月第一句沒聽清,心裡有點兒含糊,臉上也帶出來疑惑。
她站在後排,前面隔著十來個同學,不是她不情不願,是不懂進屋說啥,難道說:「英雄,給我簽個名唄?」
正打算照貓畫虎學著其他同學、陸續進入病房的畢月,翹起了腳尖兒,看向拐角病床上那個被包的看不出個數的英雄。
誰啊?
「畢月!你來!」
軍輝聲音變大了,這屋裡十個病人,屬他官大,人有能力像楚亦鋒一般住單間,但人家沒搞特殊。
據說是怕寂寞,他想侃大山。實際上,只有他自己清楚。
午夜夢回,軍輝怕夢到那些倒下再也沒回來的兄弟。他跟著大家一起,就像從未有人離去一般。
自然,軍輝一發聲,還挺大嗓門的叫畢月,屋裡靜了一瞬,其他士兵都看向門口,畢月前面的同學也瞬間給畢月讓開了一條通往裡面的小路。
畢月臉色微紅,這人誰啊?她明明就認識一個當兵的,樓上204瘸著呢!
顧不上害羞,也沒了之前找鏡頭感的小私心,好奇驅使著畢月表現的落落大方站在拐角的病床
第一二二三章 三千字(為KOUYIKA和氏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