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玲在戳破和裝傻之間猶豫,要怎麼選擇時,便聽對方又開了口。
「同志,聽你的話,是知道哪裡有換車鏈條的?」
「我會。」季玲喜歡挑戰,所以選擇了裝傻,想看看對方接下來會使什麼招。
朱衛東道,「我有急事,能不能麻煩同志幫幫忙?」
季玲,「可以,不過我是有償幫忙。」
季玲覺得對方若是故意的,話說到這程度,應該跳起來戳破她是個騙子了。
有償幫忙?
朱衛東心裡喃喃一遍,明白過來,「不知道同志要多少錢?」
「二十。」
朱衛東頓了一下,應道,「好。」
季玲:.....
按理說對方同意她應該高興,可總覺得這事有些不對。
事情又是她引導到這一步,內心掙扎時,對方不知何時掏出手電筒,示意季玲可以動手了,季玲只能蹲下身子開始修鏈條。
昨天剛修過,昨天還九成新的自行車,此時鏈條卡進很多污垢,仿佛扔進了泥里,鏈條的節距中間卡著很多的石子,顯然在這種情況下,用力蹬自行車,才造成鏈條斷掉。
季玲觀察一翻,站起身來,「修不了,鏈條上面全是泥和石子,沒有水清洗....」
朱衛東轉身從後車架上的布掛包里翻出暖水瓶,遞過來,「裡面的水是滿的,夠用嗎?」
季玲:.....「夠用。「
他準備的到是挺齊全的。
男子一隻手舉著手電,另一隻手拿著暖水瓶,季玲把鏈條清理出來時,最少過去半個小時,內節里都是石子,最後還是在附近找了木棍摳出去的。
自行車鏈條修好,季玲也出了一身的汗。
朱衛東掏出兩張十塊錢遞過去,還有一隻手娟,「同志,謝謝你,擦擦手吧。」
季玲雖然用水衝過手,但是上面還有著鏈條上的油,她只接過了錢,「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不必客氣。」
一直目送著人走了,季玲心裡還在犯著嘀咕,這男的是真的沒認出來,還是故意將鏈條弄的這麼髒而羞辱她一次?
不會是最後一個原因。
畢竟誰會捨得羞辱一個人還拿出二十塊錢。
一路回到家裡,也沒有想通到底怎麼回事。
而朱衛東那邊,也剛剛回到朱家老宅。
他才剛下車子,早早守在大門口的朱要武就走上前,「大哥,你再不回來,奶奶要把北縣翻過來了。」
朱衛東仔細打量對方,語氣帶著不確定,「要武?你剪頭髮了?」
朱要武:.....「大哥,平時不工作你也應該戴著眼鏡。」
朱衛東推著自行車往院裡走,語氣平淡,「戴眼鏡也一樣。」
朱要武:.....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朱家兄弟五個,朱衛東是老大,卻是讓全家老少最為操心的。
他有臉盲症。
該症狀一般分為兩種,一種看不清別人的臉;另種對別人的臉型失去辨認能力。
朱衛東屬於最後一種。
人犯子曾冒充過朱家人把朱衛東賣到山裡,好在朱家人脈廣,幾經周轉將人尋了回來。
說起來朱家往上翻三代都是高知識分子,如今的朱老爺子在京也是風雲人物,知名教授,幾個兒子不是學者便是知名企業家。
這次是朱衛東要在這邊工作半年,朱老太太不放心長孫,執意跟過來照顧,朱衛東父親和幾個叔叔這才同意。
兄弟兩個進了院子,朱衛東剛停好自行車,朱老太太就出來了,「衛東,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自行車鏈條斷了。」
朱要武,「有車你不開,非要騎自行車,今天修車花多少錢?」
「二十。」
「大哥,你是眼瞎不是心瞎,上次十塊沒有教訓,這次又被騙去二十塊錢?」
「臭小子,怎麼和你大哥說話呢。」朱老太太對著二孫子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轉身對長孫和和氣氣,「車修好了就行,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