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玲對高靜的動向不感興趣,但是對於她的床鋪是高靜讓出來的,心裡有些膈應。
高靜怎麼可能會好心讓給她下鋪,只怕一大半的人會覺得她在欺負高靜。
人就是這樣,永遠站在弱者的那一邊。
接下來的幾天,大考小考也多了,大家心思都放在學業上,也沒有心思去理會別的事。
而平時只要到周五,朱和平都會過來等季玲,接她一起回老宅。
季玲也會每周都給大哥和爸爸那去一個電話,這周給爸爸打電話時,明顯聽到爸爸有話要說,又欲言又止。
就是朱家三兄弟也偷偷聚在一起說悄悄話,每天季玲下樓,三人立馬坐好。
事事透著詭異,可大家都瞞著她,她就是問也問不出來。
周末這天,季玲在晚上接到了朱衛東的電話。
她笑道,「這周很忙嗎?」
「不忙。」朱衛東回道,「受了點傷,今天才醒。」
季玲結合這兩天身邊人的反應,聽他這麼說,知道了真相,「我說呢,我爸欲言又止,衛躍他們也是,偷偷摸摸的就不想讓我知道。你傷到了哪?怎麼傷的?嚴重不嚴重?」
「不嚴重,養幾天就行,傷到腿。」
「怎麼傷的啊?」季玲追問。
「出門時被對面來的馬車撞到了。」
「怎麼不看著點,是不是太累了?單位給你幾天假?」
「不耽誤上班,明天讓要武送我去工地那邊,那邊現在收尾,離不開人。」朱衛東解釋。
季玲也知道他決定的事不會改變,只能叮囑他注意別碰到傷口。
婆婆在醫院沒有回來,朱衛躍幾個又出去打球,季玲掛了朱衛東電話後,總覺得哪裡說不通,就是爸爸那裡。
朱衛東這也不算什麼大事,為什么爸爸要瞞著她呢?
答案還是朱要武給她的。
電話響起來,聽到朱要武的聲音,季玲笑道,「背著你大哥打的電話?」
朱要武嗤笑一聲,「你猜出來了?」
「是啊,你大哥到底怎麼傷的啊?他說的很含糊啊,有什麼內情嗎?」
「還不是你季可,她不是跑我家找奶奶給你打電話嗎?你媽知道後和你爸吵架,第二天又想找你,後來被你爸攔下,當時你妹妹跑來一直認錯,被你媽甩了一巴掌,季可跑出去沒有看路,差點被撞到,我大哥騎著自行車看到有人要被撞,他好心的用自行車擋了一下,把自己給撞到了,今天才醒過來。」
季玲,「那你大哥現在怎麼樣?」
「他沒什麼事,就是腿劃了一條口子,縫了十多針,半個月折線就行了。」
「好,我知道了。」
「我大哥不讓告訴你,怕你跟著上火,可我咽不下這口氣。」朱要武道,「季可看著就讓我心煩,還好等到十二底就可以回首都了。」
「那我掛了。」朱要武發完牢騷掛了電話。
季玲說了一聲好,電話掛了,她想了想,給季建華打了過去,問起朱衛東受傷的事。
「爸也沒想到鬧成這樣,季可現在躲在姥姥家不敢回去。」季建華那邊應該很忙,季玲能聽到別人在喊他,但是他沒有應,還在耐心的和季玲說話,「爸現在住在店裡,從那天起就沒有回過家。」
「發生幾天了?」
「算今天四天了。」
季玲噢了一聲。
「小玲,這事你別往心裡去,爸媽並不是想把衛東扯進來,只是碰巧。你現在才知道,想來你公婆也沒有告訴你,他們應該是沒有埋怨你。」
「大哥放心吧,我不擔心這些。」季玲又問了下廠子裡的情況,便掛了電話。
季玲當然不能怪家裡,朱衛東臉盲症,他不可能認出那是季可,只能說是看到有人要被撞,他衝過去了。
但是他去那邊,也一定是為了去爸爸的店,才出了這種事。
不管怎麼說,與季玲扯到一起,正哪朱要武說的,就是個麻煩。
爸爸那邊瞞著,又是因為家裡的事情而起,季玲想了一會兒,還是給店裡那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