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半生陷入迷惘,木言眸光一暗,繼續循循善誘。
「你不是渴望我的身體嗎?要不要和我打個賭。」
半生狐疑,心裡卻在暗自揣測她話中的意思。
「你會這麼好心的將身體然給我?」
木言張開手臂,做出一副捨己為人的姿態。
她在賭,也在試探半生的底線。
「你是我情緒感知的一面,我們本就是同一個人,既是同一個人,你也有爭取身體的一份權利。」
阮瑜看到她的舉動時連忙站起身,抄起桌上的硯台狠狠砸到木言額頭。
「美人,我來了,這一次我要她痛不欲生。」
「打賭。」
阮瑜藏去心中的不安,皺起眉頭白了『木言』一眼。
「小竹,去給其他大夫送茶,如今戰事吃緊大夫緊缺,我們不可在此事上懈怠。」
說著化作一團黑霧將木言困在其中。
阮瑜突如其來兇悍的模樣驚住了周圍的人,周圍的狐疑的目光忍不住在兩人周圍打轉。
景弘心疼的抱起爬在地上痛苦的小孩,小孩全身上下髒兮兮的,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心中那份喜悅還沒燃氣,阮瑜勾起的唇角瞬間落下,眉頭緊縮的死死盯著令他心中產生怪異的女郎。
半生進入身體後,木言神情恍惚,而後她撐著一絲的神志走到一旁巨樹腳下坐下。
府城外,搭建起了一座座臨時的居住所,逃難來的災民們井然有序的在醫館前排起隊來。
「哈哈哈哈,身體是我的了,有身體的感覺真是好啊!」
女郎眼中透著猩紅色的光,眼神仿佛盯獵物一般死死的看著一個樣貌艷麗的哥兒。
「夫郎,妻主對不住你,實在是敵軍太過難纏這才回來晚了,你若是還不高興,我願認打認罰。」
「這些日子你死哪裡去了,你還有臉回來。」
「夫郎,這裡這麼多人,好歹給些面子。」
小竹耷拉肩膀,垂頭喪氣的喔了一聲。
阮瑜心中嘆了一口氣,跑去多餘的雜念,繼續忙碌起來。
「東隴郡王遵太女令。」
說完阮瑜跳下長凳遠離神色忽變的『木言』。
「笑話。」
龐大的黑霧瘋狂轉了數圈之後逐漸變小,最終進入了木言的眉心。
「滾。」
「要阿爹、要阿爹!」
即使過了這麼多年,那樣的氣勢還是令她心有餘悸。
「本是我的東西,何須費那般功夫,直接掠奪才是我的本性。」
「惹了本公子生氣,你還想要我給你面子,你是那裡來的臉。」
候在一旁的阮靖愣住一瞬,隨後神情凝重單膝跪在地上。
半生愣住,隨後露出憤怒的之色。
若不是她路上被牽絆,若是她能儘快突圍趕來,她許是能救下更多的人。
在確保自己周圍沒有任何威脅後才安心的閉上雙眼。
『木言』深吸一口氣,不悅的情緒轉變,臉上重新掛起笑意。
木言神色淡然不見一絲慌亂,細看之下還能見她眼底閃過一絲興趣。
小竹苦苦哀求,汪汪大眼更是流下了兩行清淚。
阮瑜冷哼一聲,拿起杯中的茶水潑到木言臉上。
半晌後她將懷中的小孩遞給一旁的孟大安,她的神情堅定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公子,公子,好消息,好消息。」
「木言你不要以為你是當朝太師,就能隨意污衊別人。」
這場景令周圍的眾人看得一愣一愣的,阮家小公子這幾日溫溫和和,這般潑辣的模樣還是頭一次見。
『木言』一臉討好,疾步走到阮瑜身邊想要攬他入懷。
「阿爹,你在哪?」
府城外,一個相貌英氣的女郎笑得肆意。
阮瑜後退兩步,叉著腰站到長凳上,「你的意思是本公子胡攪蠻纏,不理解你在外禦敵的艱苦,這般不忠的大帽扣在我頭上你好是何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