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現代的時候白翠翠就屬於夜貓子一族的,但由於當初初來乍到要適應這裡的生活,不被別人揭穿身份便強制逼著自己早睡早起。現在她都已經離開白家了,她以後再也不用看其他人臉色而天不亮就要再起做事,還得整天擔驚受怕的害怕自己被人發現燒死掉。就算這裡晚上沒有什麼娛樂節目供自己玩耍,可好歹終於能夠舒舒服服的睡個懶覺了。而且就是韓京生本人因著白翠翠的緣故也都不像以前一樣早起了,因為白翠翠這人雖然其他的事情上都能夠商量,比如吃的用的她自己一般覺得合適舒服就好,也不會非得要最好的不可,就是有些起床氣,她要是自己自願起來就罷了,可要是被人無緣無故的吵起,那臉色都能臭上一整天。而且她早上還特別容易被一點動靜弄醒,反正如今家裡也不用非要靠田裡的莊稼過活了,韓京生自然不會捨得把自家媳婦吵醒了。有那功夫還不如美美的陪著翠翠一起躺著呢。可惜今天註定是不行了。
「哐當~~哐當~~」
大清早的白翠翠原還想像往常一樣窩在床上,可沒想到院子裡那煩人的聲音一直響個不停,這會兒是木盆摔打的聲音,那會兒又是菜刀剁在木板上的「梆梆」聲,總之從五點開始它就沒有停歇過,簡直煩死人了。無奈白翠翠只好繃著張臉起來穿衣洗漱。
「咦?姐你終於起來了。」白冬葉一臉「驚訝」的看了看日頭這才轉頭對白翠翠說道:「你看你這都日上三竿了才起來,就算姐夫他還睡著可你也不能也跟著躺著吧。本來姐你在娘家的時候這個樣子也就算了,反正我們都已經習慣了。可如今你都已經是嫁為人婦了,怎麼還這麽任性呢。還好姐夫為人寬厚不計較,這要是不明事理的人還不得怪咱爹娘不會教導兒女?」說罷還一臉嗔怪的瞥了白翠翠一眼,那眼神就像是面前的白翠翠就是一坨扶不上牆的爛泥般,令人不忍直視。
其實,白翠翠現在的表情是這樣的——凸(艹皿艹),『尼瑪,自己都沒有怪她擾人清夢,現在居然倒打一耙怪起自己來了。親,你是不是忘了這裡是誰家了,你一個當客人的這麽瞎嗶嗶真的好麼?』白翠翠現在要不是還理智尚存,真就想一巴掌呼死她丫的。她就知道這傢伙一來准沒有好事。不過如果白翠翠知道白冬葉和陸氏等人之所以會這般得寸進尺,全都是她自己那幾匹布送出來的結果,會不會活活嘔死。
「我賢不賢惠那是我自己的事,還輪不到別人隨便質鐸。反倒是某人,這做客人的大清早的不好好待在屋裡,居然還跑出來到處弄得噼里啪啦的一陣亂響,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自家裡鬧賊了呢。」白翠翠現在可不管那麼多,反正她們兩人都已經撕破臉皮了,而且自己如今又不靠她擋風擋雨的,自然是有什麼說什麼了,更何況,白翠翠也看出來了對付這種人根本就不能跟她太客氣。你越是哄著她依著她,她就越是對你不依不饒的。相反如果你對她橫眉冷對的不理不睬,這人反倒是戰戰兢兢的不敢太過放肆。
白冬葉一聽她把話說的那麼難聽,這要是換了以前自己早就跟她打起來了,不過現在大事要緊,她也就忍了。想罷,白冬葉一副要哭不哭的紅著眼眶委屈道:「我是不是做錯了?對不起姐姐,我。。。我本來是一直待在屋子裡面的,只是剛剛實在太餓了,所以才出來看看。結果發現姐姐姐夫你們都還沒有起來,便自作主張煮了瘦肉粥,還把那些髒衣服全洗了,只是可能我剛剛動作還是太大了點,以至於把姐姐你吵醒了。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只求姐夫你不要趕我走。」說著那眼淚就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算了,只是小事而已。你和你姐姐從小就一起長大,應該比我還清楚她這人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什麼是不過是嘴上說說罷了。剛剛不是說煮了粥了麼,那就端到堂屋裡去吧,我去叫小石頭出來吃飯。」說罷韓京生也不管白冬葉哭的是多麽的梨花帶雨,轉身就往側屋裡去了。不過他人雖然走了,但這話還是說明自己的態度,那就是不管怎麼樣自家媳婦那都是無心之過,所以白冬葉要是識趣的話就別再死揪著不放。
不過,這話一出倒是讓白冬葉咬碎了一口白牙,本來她還想著在韓京生面前抹黑下白翠翠,讓他從此厭惡白翠翠,沒有想到這煞星居然半點都不在乎,這要是換了其他人家的媳婦,哪有這時候了做媳婦的還不起來幹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