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的。」
「呵呵呵……」梅畫一通笑,爬起來一屁股坐到嬸麼的身側,抬手摟著人的肩膀,底氣十足的誇口,
「嬸麼,送禮通常分兩種情況,一是必有所求,二是禮尚往來。你也說了,咱家是種地的,他能求什麼,早在上一任知縣的時候我就說過,當然,這人運道強,搭到了一條事業線。」
「而禮尚往來的不是親情就是友情,新上任的知縣就屬於這種,至於說連帶責任,反正我是沒讓他們送,那也不能人家搬到家裡了我丟出去吧,我又不是傻子,您放心吧,我家富的流油,他們這些物件在我家那都拿不出手才給我的,要說賄賂,那更不成立,我又不是政績考評的主審管;還有,我爹手下不知多少人呢,哪能沒有鑽營耍滑的呢,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我爹這輩子心繫萬水相隔的兒子,人家皇帝老子興許還盼著我爹做點啥逾越職權的事呢。」
「誒?這話咋這麼熟悉?我啥時候說過?」
劉芬芬垂著眼波不言語,手指一下下摩挲著小畫的襖袖,過了好半天梅畫都以為他睡著了,才聽他深思後仿佛做了大決定似的平穩的聲音傳來,
「不管你如何掰扯,我這心裡都不落忍,平白無故的哪就當的起人家的重禮,親家公是親家公,今日這家人自然不能同等對待,等吃了飯你將看著值錢的東西挑出來,明後兩日叫嶺子駕車,春芽陪著你把東西還回去,這是我的裁決,你二叔在家必定也是這般。」
嬸麼的堅決明了的態度這真讓梅畫意想不到,其實這些東西有沒有的對他來說真沒啥要緊的,燦然一笑,倚著人晃一晃,嬌哼聲,「是,僅憑嬸麼吩咐。」完事嘻嘻哈哈笑起來。
劉芬芬這時的眉頭才算舒展開,餘光斜視著沒正行的人一眼,氣順兒地問他,「四寶呢,先頭你不是抱到西屋了麼?這半天我都沒聽見他的動靜……」
「哎呀!」梅畫支棱起來,敲著自己腦門大笑,「我讓他看著他弟弟們了,估計這會兒還執行命令呢,哈哈哈……」說著話人就爬下炕,鞋也顧不上穿就跑出去。
「嘖嘖嘖嘖……這還是當阿麼的呢,親兒子,親兒子,都忘到腦後了,唉,也不能全怪他,要是一兩個肯定得揣在懷裡了。」劉芬芬好心眼的給他找個藉口。
梅畫風風火火地往東屋跑,帘子撩起,大長腿三四步子就到了床跟前,傻眼了,他走的時候啥樣,如今過了一個時辰了,人家老四寶仍是本本正正的坐在弟弟中間,連背影都沒變過<=".。
艾水兒後頭一步步的跟著進來,神經兮兮的囉嗦,「嫂麼嫂麼,四寶可聽說了,我想抱他出去透透氣,四寶愣是不動窩,說是你發話了叫他守著弟弟,哎呦咱們四寶真是個大哥哥了呢。」當然,這是他自己對四寶三三倆倆往外蹦的話展開後理解,實際上人家老四寶就說了四個字。
「可不是,咱老四寶是阿麼的小棉襖呢!」梅畫坐到床邊,雙手使力將接近四十斤的四寶抱到腿上,歪著腦袋逗他,「小四啊,照顧好弟弟了麼?」
四寶面無表情的點點腦袋,只有一雙眼睛閃著亮光,嫩聲嫩語蹦出倆字,「好了。」
梅畫摸摸它的棉褲是乾的,轉頭問水兒,「你給他換了尿布了?」
「嗯,才換不久,客人走後換的,先頭的也沒尿多少,還是乾的布片子娃子舒服。」艾水兒絮絮叨叨的胡嚕四寶濃密的短髮,又說了兩句就出去繼續做飯了。
四寶腦袋供著阿麼的前-胸處,兩手展開抱著人,小嘴巴一縮一縮的,目的明顯,可就是不開口。
梅畫心裡又樂又發酸,一手摟著他的腰,一手捧著他的臉抬起來,裝作糊塗的發問,
「小四啊,你幹啥啊,你腦瓜子硬著呢,磕著爸爸了。」
老四寶典型的濃眉大眼,睫毛彎曲翹翹著,小嘴撅撅著,一歲之前還愛笑,如今到成了一個高冷的小正太了。
梅畫對上兒子再無脾氣,四寶要是跟二寶三寶的愛鬧騰也罷了,偏偏是個悶葫蘆,動不動就用單純的目光凝視著你,想使出疾言厲色的威嚴都不狠不下心,不過單純不單純的那純屬表象。
「服了你了,好吧,早上是爸爸錯了,以後咱們商量的著來,你已經長大了是個男子漢,哪能離不開奶嘴啊,日後外面闖蕩開了小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