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就我跟夫君倆,大眼瞪小眼的,看膩歪了呢!」
&行,給你個杆子就往上爬!」劉芬芬扶著人往炕里坐,這才眯眼注意到他的衣裳,舌頭打顫,差點跳腳,
&又是什麼時候買的?花了多少銀子?你就是個敗家貨,你男人掙那點家底都叫你給禍害了,這衣裳帽子的沒個十兩絕對下不來,他上個月做那些天的木工活也就給你換一身兒衣裳啊。」
劉芬芬極善教訓人,越說越厲害,繃著臉,苦大深仇一般,「你那些衣裳都穿不過來,這年年又長身體,等再一年都未必能穿的下,簡直白瞎了銀子,趕你生下娃子,衣裳又這麼肥,誰能穿啊,啊?還不是壓箱底啊,真是個大手大腳的,一點都不知道過日子,你甭給我笑!」
邊說邊拉過梅畫的小胖手五指併攏捏起來左右翻看,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納悶道,
&也不是漏財的啊,怎麼就贊不下銀子呢!」
梅畫偏不樂意人家說他的短處,扯著嗓子強辯道,「誰說贊不下啊,我就是聚財童子,再說了,年輕時不穿什麼時候穿,像你這麼大歲數還能穿這麼艷的色兒麼?」
劉芬芬眉頭一立,恨的牙痒痒,「你個混球,你說誰年紀大啊,再說話不走心我就教育你!反正你也快生了,到時候看我打的你下不來炕!」
誰知梅畫嘿嘿嘿嘿的樂的直打顫,扭捏地諂媚道,「嬸麼向來刀子嘴豆腐心,我早知道啦,你把我當心肝寶貝一樣疼呢。」說完就抱著人往懷裡扎,嘻嘻哈哈的鬧騰一番。
劉芬芬被他奉承的直起雞皮疙瘩,噁心的不行,滿臉嫌棄,卻沒將人推開,過了一會兒才叫他脫了外頭的衣裳好好坐著,仔細地摸著衣裳跟摸銀子一般,心疼死了。
見到他帶過來的燕窩時,眉頭皺了幾皺,沒多說話,只收了起來,他清楚這小子的性子,出手的東西絕不往會拿,心下合計得跟夫君細細說說這事兒,忒奇怪了。
梅畫給劉芬芬送了兩套精鍛精繡的衣裙,給柳春芽挑了塊花色的綢緞做衣裳,幾人樂呵一番便開始蒸饅頭,梅畫知道自己礙事,便坐在一旁掰著白菜梆子,一時艾寒流從西屋出來,梅畫立刻收了笑容恭敬地站起來問好,柳春芽同樣行個禮稱呼一聲。
&吧。」艾寒流應一聲,輕輕點頭,他沒往別處去,只是再堂屋溜了一圈又回西屋了,仿佛就是為了出來露一面刷存在感似的。
&麼,二叔在那屋不冷麼?」梅畫好奇。
&屋點著兩個炭盆呢,不比西屋涼。」劉芬芬往鍋里擺饅頭,抽空回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