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之夫了個夫
麥收的時節莊稼人的飯食幾乎是最簡單的,很多人家晌午都不會休息,家裡人送了飯,大口大口的吃下去,在灌上一碗水,嘴一抹,又繼續投入到割麥子的大軍里,能坐著吃頓飯已經算是奢侈了,更別說歇晌午覺了,那簡直是夢想,而且莊稼人打小便是摔打出來的,身板硬實,自然沒那麼嬌氣,也不瞎講究。
艾美打了一盆院子裡水缸里的水,和梅畫兩人簡單的擦洗了一番,然後就把梅畫攆回房裡躺著去了,自己則去園子裡摘了點菜準備做飯。
尖椒洗乾淨切成塊狀,晌午時間緊,沒工夫切細絲了,家裡三個漢子,吃的多,艾美切了兩大盤子,雞蛋打了五個,攪拌均勻,這些都準備好了,才去舀面準備貼餅子。
家裡的白面和米都是趕著吃趕著買,玉米面是今年春季下來的棒子磨出來的,新鮮的很,端午的時候艾美剛磨了一袋子送過來,這還不到一個月,吃了將近大半了。
米麵這些糧食都放在東屋靠東牆的一個架子上,艾美端著盆進來,眼不錯的直奔對面去,走了兩步發覺有點不對勁兒,艾美站住腳,扭頭盯向炕角的不知何時放在那兒的被子和枕頭,整個眉頭皺了起來,眉梢更顯的吊吊著,原本濃稀得當的眉毛緊蹙到一起,濃密異常,叫人看了好像遇到了極為發愁的事。
然而,確實是這樣,真是叫人頭疼,注視著炕上的被子,明顯有人睡過的痕跡,再結合今天弟夫反常的行為和狀態,艾美當即猜出怎麼回事了。
真是一個兩個的都不省心啊,艾美憂心不已的一屁股坐到炕上,脖子上像是扛著一個大麻袋,腦袋被壓的直不起來,無力頹然的低垂著,臉上愁雲慘澹,氣息不勻。
靜坐了一小會兒,雙手捂著臉沉悶片刻,這才起身繼續舀面做飯,幹了一上午活的人都等著呢,至於這倆人的家務事等吃了飯在解決,調和調和,畢竟是新婚夫夫,都得經歷磨合的時間,人人都是從那前兒過來的,誰家還沒有碗碰鍋的時候,有什麼說不開的,各自退一步不就結了麼。
心裡盤算來盤算去,想著如何開口如何勸慰人,出口的話還不能叫弟夫多心,那孩子看著對什麼事都渾不在意的,其實心細著,臉皮還薄,心裡忒能藏事,輕易的撬不出來,一想到這裡,艾美突然回憶起自己男人評價過弟夫的話頭,看似容易親近沒有架子,見人三分笑,其實跟人的距離遠著呢,倒不是說他難相處,而是很難交心。
艾美倒不覺得沒什麼不好,弟夫未成年,家遭巨變,一瞬間由高高在上錦衣玉食的大少爺變成萬人唾棄的階下囚,捧高踩低的事在富貴人群里最是常見,而且中間還不知經歷了多少冷眼嘲笑,要不是心性堅韌,自制力極強,估計這孩子早就被這翻天覆地般的打擊刺激的發瘋了。
他們這裡消息閉塞,但也不是完全聽不到一點外頭的傳聞,早就有獲罪的官家小哥兒不堪屈辱不能忍受嫁給清苦的莊稼漢而自裁尋死的閒話,甭管是真是假,沒有風哪來的影啊,反正艾美覺得弟夫這樣機警一些玲瓏八面的不是壞事。
腦子裡思來想去家裡前前後後發生的喜事鬧事,飯就在這個過程中做得了,艾美招呼一嗓子,周里和錢窖從他廂房裡打鬧地跑出來。
飯菜都端上桌,艾美單裝了一大碗菜和一些餅子放進筐里,給梅畫仍舊在床上放了小炕桌,單獨給他蒸了一晚雞蛋羹,
&畫,你吃了就睡覺,哥去給二奇送飯,壺裡有水,後午你在家看家,外頭熱死人,你別去了,等傍黑天要是想出去涼快涼快再去找我們。」
梅畫快餓的虛脫了,一邊大口的吞咽一邊點頭,嘴裡只發出嗯嗯嗯的聲音。
艾美又出去叮囑吃飯的兩個人走時將門栓好,才拎著筐和水壺走了。
路上碰見不少送飯的,人人臉上都洋溢的歡喜的笑容,收了麥子就能賣錢,這幾乎是家裡一多半的收入呢,因為並不是每家都有水田。
艾美跟兩個同樣送飯的年輕夫郞走了一小段路,到麥場時分開了,此時艾奇正靠在一個舊年麥稈垛的陰涼下休息,聽見大哥來了,立刻睜開了眼,笑道,
&你做的啥好吃的?」
艾美加快步子,滿臉笑意,「炒的辣椒和雞蛋,一大碗,准夠你吃的。」
&你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