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之夫了個夫
天氣越來越冷,即使日光充足,梅畫也懶的動彈,整日裡窩在炕上發霉,做著天外飛仙的美夢;艾奇趁著上凍前兒把地里餘下的土豆地瓜蘿蔔一股腦兒的刨了出來,放進後院的一個小地窖里,隨吃隨拿,還各樣裝了一些給二叔那送去一筐,跟往年一樣。
趕著天氣好的一日,艾嶺趕著車馱著自己阿麼和大哥去鎮上置辦成婚用的一應物件兒,吃了早飯出的門,等回來前兒都傍黑天了,滿滿的一大車,光往屋裡搬就出了一身的汗,哪怕是再繁瑣也覺得開心。
第二日開始,艾美就得過去幫著縫被子做衣裳,艾奇也開始著手打家具,家裡沒了人,梅畫不得不離了熱乎乎的炕頭和溫柔鄉,裹著棉衣一步一挪的跟著往這邊來。
一進屋,梅畫就急忙忙的蹬了鞋拖著肚子往炕頭上鑽,大呼小叫的冷死了冷死了,胡亂抓個被子往自己身上蒙,哆哆嗦嗦的好像真從南極凍回來的一樣。
劉芬芬就不待見他這不能吃苦的樣兒,磕一點碰一點的就瞎咋呼,不知情的人都以為家裡虐待他了呢,可你瞧著這溜光水滑的臉,白裡透紅,再也沒有比他更滋潤了。
月份大了肚子沉甸甸的很是墜的腰疼,劉芬芬過來人,感同身受,知曉他這段日子身子重不好受,也很少拿話刺激他,脾氣較以往溫和了許多,即使好多時候被這牙尖嘴利的人氣的心肝脾都不對了路,也不會當面跟他嗆嗆,頂多冷著臉不搭理人,自己出去吸幾口冷空氣暗罵幾聲便過去了。
屋子裡燒的熱烘烘的,梅畫身上的冷氣散去,不多時在被子裡就待不住了,推了棉被,慢騰騰地脫下大棉襖,又把棉褲褪去,只著一身長到腳裸的緋色鉤花長衫,絲滑如綢,烏髮黑亮,隨意的披著,圓圓的臉光滑雪麗,即使叫同為夫郞的劉芬芬也不免多瞧的好幾眼,心裡暗罵幾聲妖精,越長越勾人。
&不冷啊,穿這麼薄,把那個棉襖披上。」劉芬芬恐他著涼,這一冷一熱的最容易生病,而且這小子不愛喝藥,一聞到藥味恨不得躲出八里地去,再說他目前在這個身子喝藥不見的就有多好,所以就不免關心的多叮囑幾句。
梅畫靠著被子搖搖頭,抬起手拉開荷葉邊的袖子叫人看,「不冷,我這個兩層呢,哥新給我做的。」
艾美在炕的另一頭絮棉花,聽了後笑著說,「這衣裳樣式還是畫畫教給我的呢,我做了這些年的衣裳,鎮上的鋪子也轉過,就沒見過他這樣式的,嬸麼你別說做起來還挺容易,他穿著也省事,再不用系那些扣子,頭一身做出來以後連催著我又做了兩身,一直換著穿。」
劉芬芬也少見多怪,拉著衣裳細琢磨了半晌,最後給他蓋上被子,點點頭,附和道,「倒是不難,他喜歡你就給他做,家裡又不差他這一點。」
轉頭又換了副口吻奚落梅畫,
&就是個事兒多的主,穿什麼不成,還巴巴的描了樣子叫人做出來,可見是個驕縱奢侈的,還好吃懶做,這一年也就算了,過去的不提,可等生了娃子再不行這麼著了啊,外頭有你男人支應,煩不到你,家裡的活你就得全拿起來,你哥嫁了人還叫他每日裡往回跑,替你操持家務,做兄弟你臉上不覺得害臊啊,我都替你抬不起頭。」
梅畫盤著腿兒喝著蜂蜜茶,也不愁悶,笑的眯起了眼睛,答應的痛快,
&也是有臉有皮的人,嬸麼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其實我什麼都會做,就是不愛動手,等哪日有興趣了,我給你做上一桌飯孝敬你跟二叔,你嘗嘗我的手藝如何?」
劉芬芬心裡不大信,這人慣會說好聽的,巧嘴的很,答應的事扭頭就往,再一問他就裝二愣子,一問三不知,著實叫人發恨,於是不陰不陽道,
&吃上你的一口飯那我跟你二叔真是天外來的福氣,可別叫我們做夢娶夫郞,到時候一場空歡喜。」
梅畫一時間沒顧上接話,心想,可不是天外來的福氣,還不是一個空間,這得多渺小的機遇才能和你們成為一家子啊,一時又感嘆命運真是個奇妙的東西啊。
大紅的背面繡著鴛鴦戲水,臘梅喜鵲,紅色晃的人眼睛直發暈,一上午二人做出了兩床被子,劉芬芬和艾美都是幹活麻利又細緻的人,被邊縫的針腳極密實,被子用的新棉花,軟和又厚實,梅畫在一旁看著眼饞,他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