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衛東掏出一盒火柴放到閻解娣手上說道:
「你點著火不要動,我把炮扔到他們身邊。」
閻解娣沒有想到自己也可以參與到其中來,
興奮地點了兩根火柴才點著火來,
易衛東把捻子湊到火苗上,
等了兩秒才用力把鞭炮扔向許大茂的窗戶前,
丟了之後拉著閻解娣就跑。
「砰」「砰」「砰」...
連著數聲響,驚動了各屋的人們,
多數都搖了搖頭說了聲,哪家的孩子晚上還放炮啊!
只是嚇壞了窗戶底下的三個孩子,
三句臥槽後齊頭向院子外面跑去。
屋裡面的許大茂嚇得一機靈,立刻就交槍投降了。
秦淮茹被打斷了興致,皺著眉說道:「現在小孩子真討厭,白天黑夜的亂放炮。」
許大茂拿了衛生紙胡亂地擦了兩下,問道:「秦姐,你有沒有聽到有人喊臥槽?」
秦淮茹正在穿內衣,聞言停了下來,想一想說道:
「好像在放炮後有人喊了,還是兩三聲。」
許大茂氣的用拳頭錘了一下褥子,說道:
「氣死了,我們被人聽牆根了。」
秦淮茹楞了一下,想著剛才的胡言亂語,
雙手把臉一捂:「丟死人了,明天怎麼見人啊!」
閻解娣跟著易衛東跑進屋裡坐在桌邊,
大口喘著熱氣說道:
「衛東哥,你要把我哥嚇出個好歹來,看我爸能饒了你。」
易衛東把紅糖茶遞給閻解娣說道:
「水溫正好,快喝了它暖和暖和。」
看閻解娣小口小口地喝著紅糖茶,問道:
「還燙嗎?」
「正好,喝到肚子裡熱乎乎的。」
片刻屋外響起敲門聲,易衛東說道:
「門沒有銷。」
劉光福,閻解曠還有李家的老二李建軍三人笑嘻嘻進來了。
閻解娣站起來說道:「哥,你們跑去聽牆根看我回頭不告訴我爸。」
閻解曠笑道:「還告我狀呢,那炮還不是你和衛東放的?」
閻解娣吃驚地問道:「你們怎麼知道我我和衛東放的?」
閻解娣在自己三哥面前就不好意思喊衛東是哥,只能直接說名字了。
劉光福坐下來笑道:「衛東,我一猜就是你,院裡也沒有別人了。」
和劉光福差不多大的就是棒梗和易衛東了,
棒梗是不會這麼從東邊的月亮門過來的,都走西邊的門,東邊只能是易衛東了。
易衛東招呼閻解曠和李建軍:
「你們別站著啊,過來坐,我給你們倒紅糖茶。」
這三人都比易衛東稍大一兩歲,
現在都上初中了,平時見面也聊幾句,只是在一起玩的時間不多。
李建軍和閻解曠坐了下來,
易衛東給弄了點紅糖在茶碗裡,比給閻解娣弄的少了許多,
劉光福也不客氣自己拎了暖水壺倒了熱水,
易衛東問道:「你們跑去聽了半天,都聽到什麼了?」
李建軍捏著嗓子學秦淮茹喊道:「大茂,你再快一點。」
劉光福也學著許大茂的聲音:「秦姐,我很稀罕你。」
說完幾個人都嘿嘿地笑了起來,
閻解娣紅著臉啐了一口罵道:「一群大壞蛋。」
哥幾個也不惱,又學了許大茂和秦淮茹兩人的對話,
幾人玩了一會天色太晚也就各自回家了。
早上起來許大茂和秦淮茹也都本著臉正常地上班了,
到了軋鋼廠也只是偶爾有人拿兩人的醜事調笑幾句,
多數都是在背後指指點點的議論著,
秦淮茹也只能咬著牙權當聽不見車間裡的議論,
只希望時間能過快一些,
讓軋鋼廠的工人們都忘記自己的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