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勇奮戰者,可以得到五百塞斯特爾的獎賞,另外,如果你們活著從戰場上回來,你們將獲得你們所日夜期盼的自由。? 」
百夫長塞克拉斯在台上高聲宣讀著阿庇斯的決議,那些木納的軍團奴隸全部站在台下,目光呆滯的望著眼前這一幕,長期的虐打和毫無人權的監控,讓他們已經失去了對所謂自由的期盼和理解,在他們眼裡,能夠每天吃飽喝足便是一種慶幸了,更別說現在軍團長要給他們自由。直到塞克拉斯大喊著讓他們收拾行李的時候,在場的奴隸當中才有人晃過神來,興奮的衝到募兵員那裡,領取精良的羅馬鎧甲。
當然,這是一場幾乎毫無生存希望的戰鬥,阿庇斯看著那些熱情洋溢,手舞足蹈的軍奴正在瘋狂的搶奪著羅馬新兵的鎧甲和裝備,不由得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氣。但是這便是戰爭……這便是現實……
僅僅一個上午的時間,兩千名軍團奴隸被武裝了起來,他們在羅馬正規軍的監視下,緩緩走出了營帳,每個帶隊的百夫長阿庇斯都親自會見過了,也交待了接下來他們有可能遇到的情況,說簡單點就是當炮灰,所以,阿庇斯也允諾他們,他們回來後薪水漲一倍,另外,戰爭中獲得的戰利品可以不用上繳,還有,如果他們陣亡,他們的妻子和父母可以得到應有的保障,阿庇斯當著所有帶隊百夫長的面,將軍庫中的財產做了劃分,這些是屬於他們的絕對資產,不管戰死還是活著回來,這些財富在他們出營之後,都是屬於他們的。
這樣,在悲愴的氣氛中,十幾名第九第十軍團的百夫長,帶著近兩千名的羅馬奴隸,浩浩蕩蕩走出了軍營。
……
「這是他們的詭計,羅馬人想讓我們以為他們在突圍,讓我派出人手去圍堵他突圍的部隊,但是我並不會這樣做,就讓他們等著吧,讓所有繼續堅守在陣地上,按照我教你們的方法,建造工事,將羅馬人的飲水源隔斷,阿庇斯就是一個狂妄自大的傲慢之徒,在我這裡,他要吃虧的。」
傍晚的時候,奴隸軍浩浩蕩蕩的走出軍營,帶著漫天塵土,然而,法爾納西斯卻沒有因此調動大部隊去追擊阿庇斯的這支奴隸軍團,遊民騎兵還在營地內三三兩兩聚著賭*博,飲酒,絲毫沒有去追擊羅馬軍的意思。法爾納西斯對著眾人豪飲,嘲諷著羅馬軍官的愚昧和幼稚。
「但是如果這是真的?羅馬人如果真的在突圍,我們之前的努力不是就白費了?」
不過法爾納西斯手下這支臨時拼湊的蠻族大軍領中,還是有人這樣評論到。
「白費?哦,不,我們已經成功阻止了他們獲得水源。羅馬軍團的水源儲備不會過半個月,只要我們在那道狹長的戰線上堅守半個月,阿庇斯那個愣頭青必然向我投降。他們不可能真的突圍,突圍的風險太大,據我的了解,他們的指揮官阿庇斯並不是一個冒險的人。他十分謹慎,第十軍團是凱撒的精英,每陣亡一名士兵,對他們來說都是極大的損失,而且,兩個軍團,這樣的規模,突圍不可能是如此小的動靜,如果第二天還沒有動靜,那麼我便可以更加確定,這只是一次詐騙的詭計。」
……
「該死的野蠻人,他們並沒有追擊我們的軍團!」
塞克拉斯站在營地的崗哨上,望著幾天來依舊毫無動靜的河灘陣地,叛軍的數量並沒有減少,反而,在他們的後方,建起了一座和羅馬軍團幾乎樣式一樣的城寨防禦工事,上面配有哨塔,外圍布下壕溝。阿庇斯開始懊悔當初建造營地的時候應該選擇河道邊,但是那天的情景也的確不容許,叛軍的數量太多,將阿庇斯的軍團圍在中間,營地只能在盾牆內建造。沒有其他選擇。
「讓士兵們準備下,夜裡的時候,我們準備突圍。」
無奈之下,阿庇斯只能狠下心,對著所有的將領說到。
法爾納西斯的狡猾程度過阿庇斯想像,軍團再不突圍,只會面臨水源枯竭的境地,而且,最近一次補充水源還是在七天前,在炎熱氣候下,很多輜重水車裡的淡水都開始臭。
糧食穀物還可以貯存,水源不能維持多久,這是眼下最大的困境。
只能祈禱上天,讓雷必達的軍團度抵達,去了法爾納西斯的老巢了。阿庇斯思量著。
突襲戰在毫無徵兆的夜裡進行開來,先是數十架羅馬重型弩炮
129聰明的法爾納西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