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還不能比肩老魔君和沈雲流,但她身上的氣息也差不了太多。
眼前妖王紅衣白裙,身上的火羽仿佛就是她本命羽毛所化,渾身上下流露出霸道的氣息,似一位征戰沙場多年的女將,英氣十足。
從氣質上看,倒是和雪兒很是相似。
紅鸞抱拳行禮,「先生好眼力,如果我沒猜錯,您的朝氣只是假象,畢竟百年不到能有您這般修為的人族,根本就不可能存在,所以您可是某位人族先賢至聖?」
不知此地情況,李載也並未立刻表明自己的身份,笑了笑轉移話題道:
「在下不過是一位讀書人,敲好會一些修行手段,和姑娘比起來算不得什麼,敢念顧念願為天下孱弱人族提供一方庇蔭之處。」
說著,李載由衷朝著對方行了一禮。
無論如何,就算對方是一位妖,也值得尊敬。
紅鸞顯得有些受寵若驚,在她看來,這位白髮少年鶴髮童顏,體內的氣息更是給人一股少年的朝氣,這簡直就是傳說中返璞歸真的真仙人。
對於妖修而言,修行到瓶頸處,最欠缺的就是真正的道法機緣。
無數代妖族大修都試過,妖族不及人族更有靈性,若非神獸血脈,想要得道難如登天。
但卻是有人發現,人族似乎就沒有這種桎梏,那些跟著妖族修行法門而修行的人族,修到最後竟能很輕易地突破桎梏。
只是那位第一位突破桎梏的人族修行者因為其天賦,已被各方妖帝聯手誅殺,自此,人族不許有仙。
眼前這個男人,似有真仙之姿。
紅鸞不在乎什麼人族天賦可以威脅到妖族的地位,正如她願意庇護人族一般,她並未去考慮太多關於立場的東西,在她心裡,天道的終點才是此生追尋的目標,若是能帶著族人勘破那來自生命的桎梏,才是千秋之功業。
她是為數不多,沒有將人族和妖族分開來看的妖王。
在她心裡,生命沒有什麼不同。
「不知李先生來臨安城有何貴幹?可否願意去王都做客?」紅鸞提出了邀請,她見過太多人族修行者,但那些人多是基於妖族的理念在修行。
可幾乎是見面的一瞬間,她就知道李載所修之道和自己了解的人族修士不同。
李載輕輕搖搖頭,「去王宮就不必了,若是姑娘有空,可是時常來此坐坐,我和我家若溪準備在臨安城住下,若是得閒也打算開個學堂,給那些尋常人家的孩子講講詩文。」
「李先生是教書的?」
李載想了想,回去才是最重要的目的,但既然決定留在臨安城,總得有個合適的營生。
現在想想,自己離開了朝堂,似乎也沒有別的手藝,閒來無事教小孩子讀書也還算不錯。
「李文若,你還正打算留在這兒當個教書先生?」蕭若溪遞來一個白眼。
李載稍加思索後說道:「不還得等你恢復嗎?在這期間總得找點事兒做。」
聽到恢復二字,紅鸞不經意看向了那位模樣精緻的小姑娘,這才注意到,真正不見的是這位,仙道氣運加身,氣質超凡,是個真正的得道之人。
「這位姑娘是先生的?」
李載笑了笑,準備含糊過去,畢竟他不想眼前這位大妖注意到蕭若溪。
「一個不懂禮數的鄉野丫頭,讓姑娘見笑了。」
蕭若溪輕哼一聲,卻是一副審視的目光看向對方,「你身上有鳳凰血脈吧?想要九死涅槃成道卻是沒有那般強大的血脈支撐,於是只能另闢蹊徑,於是你想看看人族的體質和修行能否對你有所幫助,紅鸞姑娘,你這個想法就錯了。」
霸氣十足的女妖王並未因為蕭若溪的態度而生氣,反而是流露出幾分恭敬。
「還請姑娘賜教。」
「賜教談不上,我也不太懂修族修行,但我懂人族的修行,人之求道之初,便知曉一句話,名為朝聞道夕死可矣,鳳凰涅槃向死而生,你身上既有鳳凰血脈,為何就不敢去賭那一絲向死而生的機會?當然,我知道這話說得輕巧,可無論人族修行者還是妖修,誰有不是披荊斬棘一路向死而生呢?更別談那時間追問尊貴的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