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郎王宮,笙歌燕舞,少年帝王登上皇位。
杜文昌是個生得秀氣的文人,從打扮和著裝,以及舉止都像極了李載。
從小到大,他的父親都在與他說那位遠在京都的少年,李文若。
少年及第,文采驚世。
杜文昌拜讀過李載的文章,不知從何年起,他漸漸開始渴望成為他那樣的人。
「月郎相國杜文昌,拜見皇帝陛下!」
他身披白袍,站於大殿之上,威懾群臣,他享受這一刻。
原來身為相國,權傾朝野是這樣的感覺。
杜文昌本是接替父親杜元盛的位置才成為了月郎節度使,手握重兵。
於是今日,他一步步走向那位被自己扶起來的少年帝王。
小皇帝不過十三四歲的少年,看向杜元盛時,眼裡充滿了恐懼。
「相父,聽聞大梁相國書信與您?」
杜文昌很是得意。
李載是太傅,為師,而自己是皇帝的相父,相比之下,還是自己更厲害。
杜文昌志得意滿,當庭拿出了那封李載給他的書信開始宣讀。
眾人聽到書信內容之後,大概是李載的捧殺之言,意圖招攬杜文昌,言語之中還有幾分服軟的語氣。
「哈哈哈哈哈這就是那位權傾朝野的大梁相國嗎?很好!很好!」
杜文昌很滿意,他雖然不會接受歸降於李載,但李載這樣的表現,讓他越發確定對方是忌憚自己的。
「杜相,不可輕信啊,既然咱們支持月郎復國,定不能接受對方的提議。」
「當然!只不過這李載能書信至此,咱們未必不可以將計就計,本相會回信給他,接受他的招攬,讓前線的軍隊休養生息,加強防禦,本相會想辦法取信於他,若是將之騙到月郎,呵呵順勢吞下他的兵馬,說不定能親自去取湘南!」
杜文昌已經在心裡暗暗盤算,本來李載率軍壓境,他想的是主動出戰,可隨著李載的書信到此,他改變了主意。
這也正中李載下懷,李載自然不相信此人會真心歸附自己,但只要拖住他就行。
藥王谷內,三日準備,薛庭將需要的毒煙彈備齊,對於藥王谷而言,毒藥這些東西都是現成的,倒也不算太難。
只是李載親自前來檢驗。
「岳父,您這毒煙對修行者高手能有用嗎?」
薛庭笑了笑。
「女婿這是不信老夫啊,藥王谷能有如今的江湖地位,靠的全是對藥和毒的鑽研,世人將藥王谷當作治病救人的聖地,可這世上有誰能比治病救人的人,更了解人體呢?」
「這倒是不假。」
「修行者與天地交感,可終究是人不是仙,罡氣也好,體魄強橫若妖也罷,只要還依靠這天地的物質存活,那就可以被用毒,不過時間倉促,加上老夫也不想行殺戮之舉,千年藥王谷,治病救人,怎麼淪為屠刀?」
李載一愣。
「所以,岳父這是什麼意思?」
薛庭想了想說道:「老夫調配的毒煙,不算是毒,只不過能和天水嶺內常年瀰漫的異香產生反應,讓人失去靈力和戰力。」
「天水嶺的異香?」
「滯靈草,無毒,可入藥,老夫這毒煙,單獨用出來也無毒,混在一起才會有問題,這樣更容易讓人毫無察覺的中招,老夫提前為你的人準備的解藥,殺人這種事兒,藥王谷不背。」
李載笑了笑。
「好,那些人命,本相來背。」
「這件事兒不能讓珂兒知道,老夫不想」
「岳父放心,我也不會讓珂兒摻和到殺人之事中,算算時間,今日風華靈騎也快到了,戰爭嘛,總是要死人的。」
拜別這位便宜老丈人,李載又去見了吳文通。
七星靈武將之中的三人里,就這吳文通還能正常交流。
「主公,您從京都將帥爺叫來,那京都那邊」
「無妨,姬侯爺拎得清。」
「主公,雖然和姬家有姻親在,但在絕對的利益面前,什麼樣的交情都信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