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啊!!!這是我新買的裙子!!!」
京都,咖啡廳一隅的雅座里,一名年輕美貌的女子,氣急敗壞地從椅子上跳起來,拿紙巾擦拭著胸口的咖啡漬,擦到後面,都快哭出來了,見罪魁禍首一句安慰道歉的話都沒有,拿起座椅上的包包,嗚咽著奪門而出。
賀頌北從剛剛那個消息帶來的震撼中回神,茫然地看了眼咖啡廳的旋轉大門,問戰戰兢兢過來服務的侍者:「她剛才鬼吼鬼叫是在幹嘛?」
正準備承受顧客怒火的侍者:「……」
合著您沒看到您噴出的咖啡薰染了對方的胸襟麼?
賀頌北見侍者一副欲言又止的傻樣,不耐煩地擺擺手:「算了算了,埋單!」
隨後拿起手機,噼里啪啦一通編輯,按下發送鍵,回復了剛剛那條讓他震驚失色的簡訊:你確定沒蒙我?我們家大少已經潔身自好五年整了,真的又沾葷腥了?
短消息發送成功,他盯著先前那條來自清市的「情報」,摩挲著下巴竊喜連連。
大堂哥談對象了,他們三個做弟弟的壓力是不是可以減輕點了?
談戀愛神馬的,真的是太煩了,就像剛剛那個,屁股還沒坐熱,就鬼哭狼嚎地跑掉了,被爺爺知道,又該罵自己欺負人家了,天曉得那女人在發什麼神經……
結完帳,賀頌北抄起西裝外套,利落走人。
低頭掃了眼腕錶,唔,又浪費兩個鐘頭!要不是看在大堂哥有對象的好消息份上,他肯定向爺爺打小報告:賀二又把他的相親對象推給自己了……
……
禾薇頭一次嘗到穿山甲的肉。
老闆把它和黨參燉在一起,燉的很酥爛,且因為加了不少藥材,照理說足以蓋住肉本身的腥味,可禾薇還是吃出來了。沒嘗幾口就堅決不願再碰了,但還是被賀擎東好說歹說逼著喝了一碗穿山甲湯才被放過。
吃過午飯,兩人又喝了一杯山農自己炒的藥茶,說是有助消化。
喝完茶。結完帳,跨出飯館大門的時候,賀擎東突然回頭,打了個回馬槍,果斷截住了某道盯著他們打量的視線。並搶在對方埋下頭之前,睇了個警告的眼神,這才牽著禾薇按原路返回山頂。
暴露的某貨,苦逼兮兮地操起手機,給賀頌北發了條SOS求救簡訊:被發現了!!!被警告了!!!哪天我要是失聯了,肯定是被你們家賀大毀屍滅跡的!!!嗚嗚嗚……
……
賞了個把鐘頭的初秋山景,賀擎東就把禾薇送回家去了,怕晚了小妮子挨家長批評,日後再想偷溜出來約會就不好辦了。
結果在文欣苑西大門停車的時候,被買菜回來的禾母撞見了。疑惑地走過來問:「薇薇?怎麼是阿擎送你回來的?你不是參加運動會去了嗎?你的自行車呢?」
自從搬家那次,賀擎東跟著賀遲風一家來蹭過一頓飯之後,禾父禾母對他的稱呼就改了,賀遲風倆口子說左一句「賀先生」、右一句「賀先生」,沒得把二十出頭的年輕小伙子喊老了,愣是讓他們喊他「阿擎」,倆口子想想也是,熟了還一口一個先生的喊,的確顯得生疏了。於是就順著賀遲風倆口子的意思,改口喊人名字了。
禾薇被突然冒出來的禾母嚇了一跳。還沒想好怎麼說,賀擎東就已經神色坦然地接過禾母手裡的菜籃子,看著像是要幫她提回家,邊走邊解釋:「我去學校找小叔。正好看到薇薇在比賽,跑完800米,我看她臉色比較難看,就送她回來了。自行車還在學校,明天我送她過去取。」
「對哦,你比賽完了?人沒事吧?」禾母經他這麼一說。立馬把注意力放回女兒身上。
禾薇趁禾母不注意,偷偷瞪了賀擎東一眼,這貨撒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喘,沒準兒是個慣犯。
「嗯,賽完了,忘記看名次了,不過肯定不是最後幾名。」
「那就好,只要不是最差的就行。」禾母樂呵呵地說,末了問賀擎東:「阿擎有好一陣子沒來了吧?是不是部隊裡忙?」
「是有點忙。」賀擎東見禾母關心他,嘴角勾出一抹淺笑。
「再忙也要注意身體啊。」禾母習慣性地念叨了幾句,末了順口邀道:「既然來了,不如吃了晚飯再回去?雖然都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