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可以把這當做是友好的勸告。」龍澤寧抿了一口茶,靜待簡凝接下來的反應。
「那就請王爺回去轉告貴國皇上,他何時願意停手了,本宮便什麼時候停手。」簡凝起身,在即將走出雅間的那一刻,突然停住腳步,淡淡道,「不過本宮倒是有些好奇,若是按照現在這個態勢發展下去,貴國皇上又準備如何應付呢?」
「你是簡凝嗎?」突然,龍澤寧猛地站了起來,面對著簡凝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凝重的問道。
「哦?王爺這個問題問的倒是奇怪了,難道是與不是真的那麼重要嗎?」簡凝欲離開的身影一頓,突然轉身,垂眸了片刻之後,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看著龍澤寧道。
「這很重要!」龍澤寧突然上前,看著簡凝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若你是,為何要這般對皇兄,難道你不再愛他了嗎?若你是,你如今和皇兄這般爭鋒相對,你們日後又該如何相對?」
龍澤寧的話一字一句都猶如一根根的釘子一般,敲打在簡凝的心上,可簡凝終究面色依舊。不是不痛,而是早已痛到極致。
最終簡凝只是淡淡的回道:「是與不是對我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路已不同,心又怎麼可能走到一起呢?」
話落,簡凝推門離開,徒留下呆愣在原地的龍澤寧。
龍澤寧的臉上有著驚訝,但也有著瞭然,果然,她真的是簡凝。可如今這樣的情形又是為何呢?明明連自己都已經感覺到的東西,皇兄不可能沒有察覺到?皇兄愛簡凝勝過自己,而簡凝的心中也明明有皇兄,可這兩人為何會走到今時今日的地步呢?
郊外別苑
艾朵兒一臉訝異,臉色不佳的看著廖奇,冷聲道:「你們居然想讓我給龍澤燁下藥?你們死了這條心吧,我是絕對不是這麼做的!」
廖奇看著艾朵兒眼中滿是蔑視。冷哼道:「這寵妃做久了到底是不一樣的,這說話和氣勢還真是威嚴的很啊!可是你最好不要忘了,今日的一切都是誰給的你,主子既然能將你送上那個位置。也可以輕而易舉的將你拉下來!」
艾朵兒的心一緊,雖有不甘,但說話的語氣還是軟了下來,畢竟她現在還掌控在喬啟的手中,只要一日沒有找到能夠抑制換顏蠱蟲反噬的藥。她就不得不聽命於喬啟。
「龍澤燁並不好對付,若是給他下藥一定會被發現的。到時候我暴露身份是小,敗露了你們的計劃可就不值當了。」艾朵兒繼續想著法子拒絕道。
「這點就不勞你操心了,主子自然已經想到了。」廖奇說著拿出一個褐色的小瓷瓶遞給艾朵兒道,「你只需將這瓷瓶內的藥水每日滴個一兩滴在他喝的水中便可。這東西無色無味,即便是太醫想查也查不出什麼東西。」
「這是什麼?」艾朵兒本能的想要拒絕,她皺著眉頭問道。
「這是根據之前的毒人提煉出來的毒水。它能夠一點一點的侵蝕人的思想,讓人慢慢的忘記事情,等到什麼都想不起來的時候,就會徹徹底底的變成一個傻子。」廖奇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光芒。臉上划過一絲陰鷙的笑。
艾朵兒心中一驚,下意識的問道:「沒有解藥嗎?」
「當初毒人都無藥可解,從它裡面提煉出來的東西當然也沒有解藥。」廖奇看了一眼艾朵兒,頗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那這個大概要多久才能讓人看出異常呢?」艾朵兒緊緊的攥著手中的那個瓷瓶,幾乎是用顫抖的聲音問道。
「若是每天都食用的話,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就可以看出端倪了。」廖奇說完,直直的盯著艾朵兒道,「怎麼,難道你還捨不得了?」
「怎.....怎麼會呢!當初若不是他的一道旨意,我爹和艾家上下近百口人也不會死的那般慘!而我......也不會淪落到今日的地步......」艾朵兒與廖奇對視了片刻後。開口道。
「你知道該怎麼做就好!」廖奇面無表情道,「還有,之前讓你找的東西你不用再找了。安心做好這件事便可。」
「是。」艾朵兒點了點頭道。
「還有什麼事情嗎?」廖奇見艾朵兒沒有離開的意思,皺了皺眉問道。
「最近簡凝和龍澤燁似乎斗的很厲害。你們何必藉機除了簡凝......」